“沈悵雪”
魔尊莫名其妙地眨眨眼,轉頭詢問,“誰”
“乾曜宮中的首席大弟子。”靈澤回答。
“嚯。”魔尊樂了,“你看上他了,要搶過去”
“人好看啊,又乖。”鐘隱月笑著,“別人不珍惜,我帶回家去供著,很過分嗎”
魔尊又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分”
“慢著”耿明機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怎么可能給你你要我的弟子做什么自己門下沒人,就打我的主意瘋了”
“可以。”
耿明機話還沒說完,掌門就應了下來。
耿明機喉頭一哽,轉頭難以置信“掌門”
“一個弟子,去哪座山,都是天決門的弟子。”上玄掌門眸色深沉,轉首橫過去一眼刀,“而且,你前段時間出了那般事情,的確不宜再將他留在門中。”
耿明機臉色更扭曲了。他支支吾吾一會兒,又掙扎道“那又怎么能這樣就下定論要先問過他怎么想我養了他這么多年,他定然是更愿意跟著我的就這么被當做個賭注這未免也太不尊重做人弟子的了而且他是劍修,這”
“行了,閉嘴”掌門厲聲,“前月他跟著玉鸞去治妖,沒看出他有什么不樂意我看比起你,他更樂意跟著玉鸞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你閉上嘴”
耿明機又喉頭一哽,臉色幾番青紫,說不出話來了。
鐘隱月笑了聲。
魔尊心中疑惑,朝他一挑眉。
鐘隱月未來得及解釋,掌門又說“玉鸞,此事,我答應你了”
鐘隱月又看過去。上玄掌門神色雖然鎮靜,但眼中有難以掩飾的不安很顯然,魔尊在前,他不敢不答應。
這個時候,只要不是要他和天決門的命,大約是什么條件他都能答應的。
“那就多謝掌門成全了。”鐘隱月說,“那么”
話還沒說完,鐘隱月立刻一回身化作雷氣,迅速拉遠距離到稍遠些的山坡上。
魔尊擊出的玄光剛巧擦著他的衣角過去,轟的一聲炸在另一個山坡上。
魔尊更加興奮地贊嘆一聲“反應很快啊”
“畢竟不是演武,又不會三二一敲個鼓再開始。”鐘隱月答,“想你也不是那種等人三二一倒數完了再開始的正道君子。”
魔尊又哈哈笑起來“我真喜歡你這性格來”
他手握玄光,一掌劈向地面。
瞬間,大地崩裂,裂縫之中,玄黑的光又似無數利刃飛出。
怨靈的哀嚎聲也隨之從地面里傳出。
雷云消散過后,天又放晴了。
天上安靜下來,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沈悵雪扒在窗框上,等了好長時間,什么都沒等來。過了許久,他悻悻松開手,坐回到茅草堆上。
他
忐忑不安,又無法做什么,便只能靠在茅草堆里安靜地等。
時間過去很久。
直到天色大亮,日過三竿。直到午前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在片刻間就烏云密布,轟隆幾聲雷響后就下起了大雨。
柴房屋頂的一角漏著,春雨噼里啪啦地從上頭傾瀉下來。
窗戶被風拍打得往后啪嗒啪嗒拍著墻面,一切都無比寂寥。
沈悵雪坐在茅草堆里等著。他額頭有些疼,太陽穴一陣陣突突的跳。不知是因為耿明機砸在腦袋上的傷一直沒管導致惡化了,還是心中太過不寧才會如此。
又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一陣腳步聲傳來。
似乎來人不少,聽著有四五個。
耿明機又來了。
沈悵雪聽出了他的腳步聲。
耿明機已經把他關在這兒快二十天了,每隔幾日就過來用命鎖懲罰一番。算一算,今日也是又到下手的日子了。
他輕嘆一聲,又擔憂起鐘隱月如今是在哪兒,做什么。
這次是否是他剛剛一出關后就前來要沈悵雪,耿明機心中惱火,才在趕了鐘隱月走后,帶了好幾個人來往他身上撒氣
沈悵雪胡思亂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