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魔尊烏蒼的實力確實恐怖。昨日交手時,沒過兩招,鐘隱月就起了一后背的冷汗了。
更讓他覺得恐怖的是,鐘隱月發覺對方“恐怖”時,又發覺對方此時的“恐怖”,其實只是他“玩心”起來了。
魔尊壓根就沒認真,純玩呢。
鐘隱月嘆了口氣。
突然,沈悵雪在床上猛地一哆嗦。
鐘隱月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一看,沈悵雪從床上爬起來了,跟個迎敵的野兔子似的趴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只露出個毛躁躁的腦袋來。
他眼神懵懵的,還呆呆地望著鐘隱月,這姿勢估計是本能反應。
瞧他眼神迷茫,又有些警惕的模樣,鐘隱月就知道他是真做夢了。
鐘隱月笑了聲“醒了這兒是玉鸞山,你昨天轉門了。”
沈悵雪的眼神里清明了些。
看見鐘隱月,他緊繃的骨頭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眼睛緩緩一閉,咚地倒回到了床上去。
“師尊。”他蔫蔫地叫。
“在呢,”鐘隱月說,“我不走,你困就再睡會兒。”
沈悵雪哼哼唧唧地發出了些“不用了”的拒絕聲線。
他低著腦袋,臉埋在枕頭里,聲音黏糊地問“師尊今天去做什么”
“要進秘境了,我得去給他們倒騰倒騰法寶,好歹得人手一件才行。我閉關這些天,那幾個崽子都在靈澤山上吃住,昨日靈澤長老也幫我說了許多話,得給她也送些東西感謝才行。”
鐘隱月說,“還有,你昨日來時,把乾曜宮的法寶也都帶來了。雖說都是乾曜長老給你的,但他那個小心眼,估計不能這么心甘情愿地認了我再挑幾件能打個等價的,給他送過去,當扯平了吧。”
“那我不要了。”
鐘隱月這樣說,沈悵雪就從枕頭上抬起臉來,微瞇著一只眼睛,睡眼惺忪道,“除了劍,其他的都可以還回去的。昨日事發突然,我沒想到,才都一并拿了過來。師尊若需要,就都拿去還給長老吧。”
鐘隱月苦笑“他要不要還說不好呢。”
沈悵雪想想也是,乾曜長老那心高氣傲到令人發指的,估計只會嫌這些跟了沈悵雪許多年的法寶都臟了,看都不會看一眼。
“不過昨日他也在氣頭上,我也剛打完架,你正經的離門禮和拜師禮都還未做,還是得帶你回乾曜山一趟。”鐘隱月說,“沒關系,不用怕,是我帶著你去,他這幾天都在我跟前抬不起頭來了,自然更欺負不了你了。”
“那是自然,師尊已成大乘,又在門中立了大功。”沈悵雪說。
“要只是這點兒,他還不至于這樣。”
想到此事,鐘隱月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昨日好像忘同你說了,魔尊把鉤月捏斷了。”
沈悵雪本還帶著困意而微瞇著的雙眼立馬瞪大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捏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