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悵雪笑著應聲說好,將玉鏡遞了出來。
鐘隱月將他的這一枚拿過來,回身進了山宮,去宮內倉庫里拿了枚玉鸞宮的出來,交給了他。
沈悵雪接了過來,又用雙手將它恭敬地遞出。
鐘隱月將自己的玉鏡置于這一枚上方,念了一通咒文。
隨著咒文念出,又慢慢接近完整,兩個玉鏡上慢慢涌出金光來。
待最后一個咒字落下,金光已經將兩面玉鏡完全覆蓋。須臾后,又四散在空氣之中,化作光塵。
玉鏡上以細細的金字顯現著雙方的名字鐘隱月畢竟是個長老,他的玉鏡上的文字并非是名字,而是仙號玉鸞二字。
沈悵雪將玉鏡收回,上面顯現著單獨一個“雪”字。
這便是結連完成了。
沈悵雪雙手捧著玉鏡,向他躬身“麻煩師尊了。”
“無事,本就是該做的。”
鐘隱月將玉鏡收回懷里,對他道,“好了,你快回去歇息著吧,好好養傷。”
沈悵雪應聲說是,收好玉鏡,再次回身離開了。
鐘隱月領著其他的人走進山宮里。
“不過可真沒想到,沈師兄居然真的入了我們玉鸞山。”
沈悵雪一走,一群弟子又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乾曜長老可真舍得放手”
“是呀,無論怎么說,也都是首席弟子呢。”
蘇玉螢說“我倒沒那么吃驚。我之前就有點感覺了。感覺沈師兄和乾曜宮那些師兄師弟格格不入的,瞧著就很合不來。”
“這倒是,師兄與他們”
“行了,別議論了。”鐘隱月打斷他們,“拜師禮已禮成,此后便是同門了,別在背后議論同門師兄。”
弟子們忙應聲說是。
“說起這個,師尊。”溫寒說,“沈師兄的輩分要如何算”
他這么一說,其余人如夢初醒地反應過來“對哦。
”
幾人正跟著鐘隱月走入山宮。
白忍冬走在最后面,跳著躍過宮門門檻,也說“若論起進門年數,沈師兄可遠在我們之上可若論起拜入師尊門下的先后,沈師兄又是最后一個”
“這個我知道。”鐘隱月說,“從前,他在乾曜宮中便是大師兄。所謂長幼有序,不能亂了套,所以這次他就算是轉門過來了,我也打算將他的輩分名分都提到最前來,做你們的大師兄。”
弟子們神色如常,都點了點頭,有幾人的表情還多了不少贊同之意。
溫寒說“這樣也好,若讓我現在管沈師兄叫師弟,我也很不習慣啊。”
蘇玉螢也說“是啊,而且沈師兄在門內一直是被許多弟子叫著師兄的。”
鐘隱月點頭“說得不錯,正是這個道理。不論關系如何,玉鸞山和乾曜山始終都是天決門的山門。雖說宮主長老不同,但歸根結底也都是天決門的一家子。”
“打個比方,沈悵雪也不過是從這處院子去了那處院子,怎能因為這個就改了輩分呢。”
鐘隱月說著,又抬起腳步往里走,“好了,這話題就到此為止,以后你們將他看作自家同門的大師兄便是。都來,我先給你們分些法寶,再看看你們這些日子長進如何。”
弟子們紛紛應聲稱是。
鐘隱月將最后一個紫虛瓶拿出來,將里面的法寶一股腦扔到了桌案上。
宮外天上,春風習習。
天上的日頭漸漸落下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