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坐在蓮花臺上修他的仙對,沈悵雪干干凈凈的,把該報的仇報了,再得封仙位,干干凈凈地羽化而去就好
他怎么會想和師長者談那種戀愛
他那么守規矩的一個人,缺愛缺瘋了也不會這樣的
鐘隱月也不能讓他這樣。
正想著,沈悵雪突然在他懷中哼唧了聲,似乎是燒得難受了,又往他身上拱了拱。
他早已和鐘隱月貼得毫無縫隙了,這么一拱,便是往他身上一壓。
鐘隱月被壓得一陣窒息,骨頭生疼他這才想起來,這兔子瞧著柔弱,長相也人畜無害,可他是一個身高八尺的劍修。
這可是除主角外,全仙修界再無人能出其左右的年輕一代的劍仙。
門突然響了起來。
鐘隱月怔了怔,正想著這么晚了能是誰來敲門,就感受到門外有一股屬于他自己的靈氣。
鐘隱月明白了過來。
他拍了拍整個人都騎到了他身上來的沈悵雪,道“醒醒。”
被他搖了幾下,沈悵雪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咳嗽了幾聲“師尊”
他睡眼朦朧,頭發也散亂著,瞧著更漂亮了。
鐘隱月看得臉色紅了紅,眼神飄離開,胡亂應著聲說“是我。他們把藥煮好了,你先松開,我去給你拿來。”
沈悵雪點點頭,松開了摟著他的腰的手。
鐘隱月拉好剛剛被他壓得都已經袒露春色的胸前衣襟,翻身下床,走去門口開了門。
小紙人把藥碗舉過頭頂,站在門檻后面,呆呆地一動不動。
碗里的藥還在散著熱氣。
“多謝。”
雖然它沒生命,也聽不懂,鐘隱月還是很有禮數地道了謝。
他把藥碗從小紙人腦袋上拿了起來。
小紙人躍過門檻跑進屋子里。鐘隱月關上了門,拿上藥走了回來。
沈悵雪還困著。取了個藥的空,他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閉上眼睛睡著了。
鐘隱月叫了他幾聲,將他叫醒。
沈悵雪半睜開惺忪的睡眼,強忍著困意看向他。
鐘隱月看得心生憐愛,柔聲問“起得來嗎起不來的話,我喂你”
一聽到可以喂,沈悵雪的眼睛亮了一下。
亮的那一下立刻被他自己壓了下去。
“可以
嗎”他小心翼翼地問,“我還沒被人這樣親自喂過。”
“可以呀。”鐘隱月說,“那我去找勺子,你等一等。”
沈悵雪點點頭。
小紙人是個貼心的,它好像早猜到會有這種事。鐘隱月剛準備在這間宮舍里找找,一回頭,這小東西不知道什么時候跳到了一旁的桌柜上,兩只手高高舉著一只木頭勺子。
鐘隱月“多謝。”
他再次訕訕道過謝,拿起它拿來的勺子。
鐘隱月坐了回來。他舀起一點藥湯,吹了幾口,將勺子送過去。
沈悵雪乖乖張開嘴,抿下勺子里的一口藥湯。
很苦,他皺起眉來,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