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演奏會結束,蔣莞就記下來奧菲歐序曲這么一首。
可賀聞朝已經挺開心了,見她記得,回家就用鋼琴給她彈了一遍。
要說他們兩個也是有緣,都是二月份的生日,前后差距不過兩周。
賀聞朝比她只大了十天,卻在她面前一直都很包容。
蔣莞始終記得那次演奏會過后他十分開心,在她生日的時候給了自己很大一個驚喜
她忍不住閉了閉眼。
“怎么了”賀聞朝低沉的聲音把她從回憶拉回現實“還是不喜歡聽”
“從來不喜歡,你知道的。”蔣莞勉強笑了笑,下一秒,眼睛里的情緒重新變成了輕佻。
她湊到男人的耳側,紅唇輕輕張合,幽香浮動“這劇院旁邊就有一家五星酒店,我們還是去那兒交流吧。”
蔣莞寧可賀聞朝用身體交流的方式報復她,向她索求,也不想現實和過去的記憶漸漸重疊。
這會讓她更又記起自己是個多么自私自利,不擇手段的人。
賀聞朝眼眸幽深,拉起她的手腕把人帶出去。
他們來得遲了,又無聲無息的早早離開,實在是浪費了兩張昂貴的前排票錢。
寶麗大劇院隔壁確實是一家五星酒店,大概是因為去劇院的都是有一定審美門檻的商界名流,酒店也是擇中了受眾目標,走幾步就到。
賀聞朝拿著自己的身份證開房,負責辦理入住的前臺詫異的看了他好幾眼,辦理速度也一點沒有星級酒店的標準。
察覺到這戴著有色眼鏡的探視,賀聞朝有些不耐煩,直接問了“有什么問題么”
“沒、沒有。”前臺把房卡交給他,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這是您的房間,在三十三層。”
說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旁邊專注玩指甲的女人漂亮到仿佛讓整個大堂都提升了幾分亮度。
賀聞朝沒有理會任何人的目光,拉著蔣莞走向電梯。
背后這才傳起竊竊私語“剛剛那個是賀聞朝是賀聞朝對吧,我看到身份證了。”
“賀聞朝誰啊”
“哎呀你這都不知道,這兩年很火的那個鋼琴家啊。”
“鋼琴家不知道,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不是大明星怎么了,他超帥的”
顯然即便是音樂圈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知名度也是遠不及那些活躍在名利場的明星的。
鋼琴這種東西是有門檻的,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大眾偶像的程度。
所以賀聞朝出門并沒有什么忌諱,也沒把自己當公眾人物,當然,他打心眼里就不覺得自己是,依舊隨性而為的想做什么做什么。
走進去的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蔣莞笑著問他“不怕第二天的頭條是你帶著女人來開房的丑聞”
彈鋼琴的人耳力不用說,那些話她都聽到了,賀聞朝怎么可能沒聽到
他面無表情“我上不了頭條。”
隨后又淡淡的補充“不是丑聞。”
蔣莞眉心微動,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電梯已經停在三十三層。
鋪著厚厚地毯的長廊靜謐,走在上面安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