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遷怒,但無厘頭的發泄過后,心情總是能詭異的變好一些。
蔣莞感覺心中的一股子悶氣都散干凈了。
賀聞朝沒生氣,反倒被她罵的笑了聲“你不是說你挺爽的”
“那是在床上的虛與委蛇罷了。”蔣莞嗤笑“你那么賣力,我不得配合一下。”
“這么說,你覺得我表現的不夠。”賀聞朝抓住漏洞,反將一軍“那再試試”
“試個鬼啊。”她全身都疼。
蔣莞翻白眼“我掛電話了。”
“行,地址我一會兒發你。”賀聞朝就好似沒聽見她剛剛說什么一樣,自顧自道“來不來隨你。”
蔣莞看了眼短信,他發的地址是寶麗大劇院二層c廳。
她不禁有點想笑。
這個約會地點,還真符合賀聞朝的性格,就是不知道他們算不算是約會。
蔣莞收起手機,開車去劇院他既然出招,那她就接招好了。
寶麗大劇院的二層c廳,她走進去時演奏會已經開始,前奏交響樂轟鳴,賀聞朝卻站在門口等著他。
并非上午那身西服,他換了身偏休閑的衣服,米色的短袖領口略低,露了一排鎖骨出來。
蔣莞意外,壓低了聲音問他“你不上臺”
上臺的話,肯定要穿正裝的。
賀聞朝搖頭“就看看。”
“就看這些你把我叫過來干什么”蔣莞又有些生氣了。
可賀聞朝聽了卻眉梢輕動,黑眸里情緒都柔和下來不少。
他聲線沒那么冷了“你想聽我彈琴”
蔣莞想也不想道“一點也不。”
“”賀聞朝的眼睛里的那一抹亮又重新黑了下來,然后順著臺階把人拉了下去,坐在了前排中間的位置上。
他們坐下的時候,臺上交響樂團剛剛一首演奏完畢,指揮家正調整著所有樂手準備下一首。
工作繁復又無聊。
蔣莞等著等著,打了個哈欠“這是你新的報復我的方式嗎”
故意讓她看這些不喜歡的,不感興趣的浪費時間。
賀聞朝沒說話。
蔣莞也不指望他能回答,干脆回敬似的靠在柔軟的椅背上閉上眼睛假裝小憩寶麗大劇院格調高,椅子都是一等一的舒適。
可她假裝也是睡不著的,臺上樂團演奏的地獄中的奧菲歐序曲音調歡快的傳進耳朵里,她下意識就睜開了眼睛。
蔣莞不熟悉那些國外的純音樂,鋼琴曲和演奏曲都不熟悉,叫不出名來。
頂多就是有些世界名曲聽著耳熟,勉強記得天生和對樂曲和音符敏感的賀聞朝不是一路人。
但她記得這首名字反復的奧菲歐序曲,也可能是她記憶最深刻的一首曲子了。
賀聞朝十八歲生日那天,她特意搞了兩張演奏會的門票請他去聽,雖然一竅不通,但當時也是真的想著就算自己不適應也想讓他開心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