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
男人熄了火,開門下車,然后上了后座。
宋時眠看不見,不知道對方在干什么,只知道他身上的安全帶被一只手解了下來,然后座椅往后倒,他被抱到了后座。
“等等”他的手撐在男人肩膀上,有些緊張,“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指尖在他胸前蹭了下,在滂沱的大雨里,后座的氣溫逐漸攀升。
“當然是,收取乘車
的利息。”
他的眼神落在宋時眠半濕的衣服上。
庭院燈光昏暗,照在青年身上,朦朦朧朧的一片。
曲線很明顯,腰肢也很柔軟。
而這一切,是在無人的雨夜里,只有他能欣賞到的美景。
看夠了,他才伸手把青年的t恤脫了下來,“衣服濕了,可別把宋先生淋感冒。”
他像拆禮物,一點點地剝開,然后拿起放在后座備用的襯衣,宛如包裝禮物一樣,又給他穿上。
襯衣對宋時眠來說很大,哪怕扣到最上面那顆扣子,可他依舊露了截精致的鎖骨在外面。
隨著他的呼吸,鎖骨被凹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男人的眼神驟然加深,忽然扣住他的腦袋,把人往下帶。
雨不停歇,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味道,與此同時還有萬物被洗刷干凈的清冷氣息。
可狹窄的車里卻被另一種味道所取代。
光影朦朧,黑色的褲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在昏暗燈光下折射出讓人心驚的白,入手如暖玉,指尖扣著,稍一不注意,就留下印記。
只有襯衣還穿在他身上,扣子解開幾顆,領口往下滑,半截肩膀要露不露。
可衣擺又很長,長到幾乎到了腿部,質感很好的垂著,掩蓋一切。
只有偶爾的聲音混合在雨聲里,聽不太真切。
宋時眠的背幾乎快頂著車頂。
他弓下腰,張嘴咬住他的肩膀,汗水和淚水一并滾落。
“外、外面”
男人的手一只在他腰上,一只放在后頸,安撫地捏了捏。
“沒有人。”
戴在頭上的鴨舌帽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摘了下來,黑夜里,他的那雙眼睛暗沉沉的,翻滾著無邊的暗色。
“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忽地,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短暫的光亮劈開世界,照亮了宋時眠那雙霧蒙蒙的眼睛。
他的呼吸加深,仰著頭,膚色白膩,身上蒙著一層輕薄的汗,手撐著男人的肩膀坐在他身上,身體彎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從男人的角度看過去,漂亮得不可思議。
七月的一場暴雨來得迅猛又漫長,而別苑里的邁巴赫搖搖晃晃直到深夜。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促的雨聲拍打在芭蕉葉上,淅淅瀝瀝地淋了一地后,這場暴雨終于迎來了尾聲。
在宋時眠合上眼皮之際,他感覺有人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這是車次的乘車費用,多謝款待。”
夢里,宋時眠狠狠地豎了個中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