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類長期只吃番薯,缺乏蛋白質,會對腸胃消化功能不利,造成燒心,腹脹等癥狀。土豆則不然,土豆營養元素齊全,適口性強,即使長期食用也不會對身體造成負擔。
種植條件這方面,和番薯相比,土豆基本可以稱之為放養,將土壤刨個坑,土豆切成小塊沾上草木灰扔里面,把土一埋,就算大功告成了,不需要扦插,剪葉等。
最關鍵的是,土豆的生長周期很短,只需七八十天就能長成,一年可以種植兩到三次。現在是六月末,收獲完這批土豆之后,還可以再種一批。
忙完這些,姜珂便開始為自己的女學做準備了。
咸陽城里那些迂腐博士們對她這個異想天開的辦法嗤之以鼻,姜珂雖然造出了紙,可這個時代的貴族早就將知識完全壟斷,歷史上那些勵志的“寒門”子弟,大都是落魄貴族后裔,有家學傳承,才能接觸得了讀書識字,就算是最低一級的蓬門子弟,至少家里都沾了個“門”字。
而那些短褐穿結,簞瓢屢空的閭左之人,窮得都吃不上飯了,哪里還顧得上去想讀書這件事
然而,算上幼兒園,姜珂讀了足足十七年的書,編寫啟蒙教材這件事對于她這個在應試教育下長大的孩子簡直不在話下。
女
孩的父母一聽到自家孩子有能去讀書的機會,各個都是喜上眉梢,樂不可支的。倒不是說因為自家小孩可以有個更好的未來,他們的眼界不高,目前還想不到未來這個詞。只不過是因為家里少了個吃飯的人,能節省一個人的口糧罷了。
最重要的,有了學識之后,能給自家孩子挑選個好人家嫁人,補貼家用。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翱翔過萬里高空的長鷹,便不會再被拘囿于低矮的山洼中了。
金秋九月,當聽到第一批孩子們稚嫩的讀書聲時,姜珂感覺自己的心靈都被凈化了許多。
好不容易閑暇下來,將農事交給農家那些人,九月正是桂花盛開的時節,細碎的金色花瓣開滿了枝頭,空氣中隱約有甜香浮動,姜珂開始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悠閑時光。
旁邊的小桌上放了水果零食,姜珂坐在桂花樹下的搖椅上,閉上眼睛,靠著椅背,日上三竿獨眠,快活似神仙,覺得這樣的日子簡直太美好了。
但就是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似的。
她絞盡腦汁,仔細回想,終于想起來了。
姜珂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睜大眼睛,挺直脊背,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些日子太忙好像把趙姬給忘了
天啊,但愿她這幾個月可千萬別弄出什么幺蛾子啊。
嗯可是我真的好困好累啊,就算真懷上孩子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的,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吧。
姜珂“啪”地一聲倒在椅背上,閉眼,繼續睡去。
等她醒來時,已經到了午時,本來想做些桂花糕當禮物拿過去的,但是做這玩應兒費時間,姜珂干脆直接去地里摘了幾個西瓜,還沒走到府門口,又轉身折返,去了醫家學派的小醫館里。
如今醫家學派的領頭人名為秦彭生,是第四代扁鵲。同時也是第一代扁鵲的玄孫。
對,沒錯,扁鵲并非人名,而是一個稱號,第一代扁鵲名為秦越人,是齊國人,傳說有一種能為人們解除病痛的鳥兒叫做扁鵲,因為秦越人的醫術高超,也能為大家解除病痛,久而久之,大家便將扁鵲這個名號用在他身上了。
姜珂剛走醫館門前,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草味,她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后,推門而進,藥味漸濃,入目所見的是一排排貼著藥名的小罐子,秦彭生正帶領著他的弟子們一起用碾磙碾壓草藥,發出有節奏的呲呲聲。
姜珂道“后院的藥材晾曬得差不多了。”
弟子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都紛紛離開屋子,屋內只剩下了姜珂和秦彭生二人。
秦彭生問道“主君前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