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想請先生為我配一副藥。”
秦彭生拿起桌案上的布帛擦了擦手“主君可是身體有恙快請坐下,讓老朽為您把一下脈。”
“我身體無恙,這藥是給別人用的。”姜珂道,“勞煩先生為我開上一副男人喝了無法讓女人懷孕的藥,最好是喝一次管一輩子的那種。”
秦彭生“啊”
秦彭生擦手的動作停止了,就像開了暫停鍵似的,呆愣在原地,好久都沒緩過來。
他雖然腦袋不理解,但身體卻已經很誠實地提筆開始寫方子了。
寫完之后,姜珂拿了方子剛要離開,他還很貼心地囑咐了一句“主君注意身體。”
姜珂要留清白在人間。
這一刻,姜珂突然有了一種想要暗殺他的沖動,雖然他什么事也沒做錯。
姜珂坐車去了蘭芳殿,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的嬉戲聲。
見她來了,守在門外的宮婢連忙進殿稟告,不到一會兒,屋內的歡笑聲就停止了,姜珂在宮婢帶領下進入殿內。
趙姬正在打牌。
牌桌上其余三個人,一個是清冷溫柔型,一個是開朗少年型,最后一個是陰柔邪魅型,還留著兩縷龍須劉海
后面還有個長相清秀的小寺人在喂她吃柰果。
姜珂無奈到用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人生贏家趙姬,年近四十死老公,孩子是秦國大王,有權又有顏,身體健康,無病無災,一把牌局找四個類型各不相同但都很好看,說不上是牌搭子還是面首的美男。
老天爺,我是上輩子炸地球了嗎為什么我就沒有這么悠閑的生活。
趙姬看姜珂的眼神有些閃爍。
“太后你繼續打,我先離開一下。”
姜珂撂下這句話,就直接去了后堂找嫠媼,邯鄲那場大火,嫠媼的腿腳落了毛病。在章臺宮中,她不需要勞作,還有好幾個宮婢寺人伺候她,但嫠媼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姜珂進去時,她正手拿針線,縫制衣裳呢。
見到姜珂,嫠媼放下衣裳,熱心地招待了她,二人寒暄幾句,姜珂開門見山,拿出秦彭生開的方子遞給嫠媼,說明來意。
嫠媼道“阿珂,你一個還未出嫁的姑娘家就不要管這件事情了,交給嫠媼就好了。”
姜珂點頭,嗯了一聲,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姜珂才從嫠媼這里離開,回到趙姬那里,她對邪魅狷狂這個類型無感,于是直接把那名美男從牌桌上替了下去,自己坐到他剛才的位置上開始打牌。
趙姬,這戀愛腦你就當吧,除了政哥,但凡能出現在你周圍三公里的男人我全都給他們整絕育了。
也不知道是姜珂今天運氣好,還是趙姬故意輸牌,反正這一下午的牌局她賺得盆滿缽滿。
姜珂不知道的是,他剛出了嫠媼的屋門,嫠媼就打開藥方,拿起毛筆在這上面修修改改,加大了其中幾味藥的藥量。
畢竟,她曾經也是中山國的醫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