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了不行,配合上會有短板,可人多了也不行,那會出現彼此爭利的情況,即便是親兄弟在絕對的利益面前都有可能鬩墻,更何況只是同族同宗而已。只有定下這樣的規矩,任何一家不守規矩的人,都會遭到其他數家的針對,彼此牽制,才能保證發丘一脈源遠流長,卻又不會毀于自身的因素。從這一點來看,發丘果然是配合策應團隊行動的一把好手,他們在牽制和配合上的手段,甚至可以應用在自己的家族后代身上。
每一代的姚家人,最初所習的手段都是一樣的,但等到族中男子長到十六歲時,就會被與同門之間比較身形,若是具有縮骨功的潛質,就將會由上一代修習縮骨功的長輩將功法傳承給他,姚家的每一代人里,只有一人可以習得縮骨功。此人必然是每一代姚家男子當中身形最為矮小的那個人,同時,他在修煉了縮骨功之后,也將成為姚家的當代族長。
不過,這一條,到了今時今日,也不再如從前一樣了,因為有了更先進的訓練方法,加上印度的瑜伽術等等傳入國內,姚家博采眾長,已經不再刻意的尋找身材天生矮小的后輩了。
就好比姚大宏就是這一代的姚家族長,他的身高雖然算不上高,但也超過了一米七,而他的族人里,也頗有些身高不如他的。
到了現代社會之后,姚家選擇族長的規矩已經有所改變,尤其是在現代法律以及執法部門道高一丈的情況下,光是身形矮小顯然不足以擔任族長之位,而需要選擇德才兼備之人,才能正確的約束族人,不讓他們胡作非為,同時又可以將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手段遺傳下去,不至于在他們手里斷了傳承。
姚大宏就是上一代的姚家人選出來的新族長,這一晃,也擔任了二三十年了。
而姚家洼,也即發丘中郎將這一脈,下一代的族長,大概率會落在張姨的兒子,當然也是姚大宏的兒子姚忍毅的頭上。
作為發丘中郎將的傳承,姚氏族人并不排斥父子相傳,只要族長其子是族內長輩公認的下一代最出色也最為高德的后生,就可以允許他們父子傳承,子承父業的繼任下一代的族長之位。說白了,就是只選對的,而無論其身份如何,族長想要因私廢公,強行傳位給自己的兒子,那不行,但也絕對不會舉賢避親,總之就是任人唯賢。
這也是這幫人怕是也早就知道姚家洼的秘密,但姚大宏擔任族長多年,也著實不好下手,卻偏偏從姚忍毅這里找到了缺口,借著他的婚事,終于找上門來的原因。
這等于是一箭雙雕啊。
姚忍毅已經學過了縮骨功,毫無疑問,他已經幾乎必然是下一代的姚氏族長的不二人選。而姚大宏此刻還尚未退位,畢竟還是年富力強的年紀,通常都要過了六十歲的退休年齡,才會考慮讓下一代繼承人繼位的事情。
這幫人,不管是不是真正的摸金校尉,這算是打中了姚家洼的七寸了,一個被他們使手段控制的女大學生,同時抓住了發丘中郎將兩代天官的命脈。
按理說,口稱屬下,又拜見天官的,就只有摸金校尉這一個職位。當然,在三國時期,臨時從其他部隊里征召的人手步卒,也會這么說,但那畢竟不是長期職位,說白了就是沒有編制,都是臨時工,真正在這個“魏國盜墓辦公室”里具備編制的,其實就只有這兩個職級罷了。發丘中郎將相當于辦公室主任,摸金校尉相當于副主任,沒有普通辦事員,因為這個辦公室平時沒鳥事是以不養閑人,有需要直接從其他相關部門調人過來干幾天臨時工,出了什么問題也比較好推諉。
可是,姚大宏和李叔都知道,時至今日,摸金校尉是最不可能重出江湖的門派了。
摸金校尉,別看是四家不同姓,但他們的每一代傳人都必然是結拜后的兄弟姐妹,這一點是嚴格限制的。并且他們有一條祖訓,說是摸金校尉合則生分則死。
而在明朝時,這四家當中,有一家起了邪念,違背祖訓自己跟江湖上外八門里盜門的人勾結,試圖盜取一座北魏時期據說是某皇子的墓葬。
而那個人,就死在了那次的行動當中,甚至沒能留下后人,那枚摸金符也不知所蹤,算是徹底的斷了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