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來說,暴力,已經成為了美國新一代解決問題的“totion”。
被霸凌了拿起槍吧。
想要霸凌別人拿起槍吧。
抑郁了拿起槍吧。
純粹要找樂子拿起槍吧。
在這種持續高壓的社會環境下,碧梨艾利什與她暗黑音樂的出現,幾乎是必然的。事實上,2010年代中后期,一大批喪文化和eo音樂的代言人開始迅速躥紅,xxxtenta、juicerd、iee
他們的音樂內容是消極的,甚至是邪惡的,但誰也不能否認,通過這些音樂人單曲里的預設場景暴力也好,仇殺也好,單純的情緒發泄也好都能夠幫助他們的樂迷,釋放心中的負面情緒,在不真正犯罪的情況下。
從這個角度來看,碧梨艾利什與俠盜獵車手起到的作用相去不遠。
這個每年發生50起校園槍擊案的扭曲社會,需要碧梨,也需要beyache。
“我焦慮地啃著指甲,
還這么年輕的我,不該被送進監獄,
真是個搞笑的局面呀。”
碧梨的左手高舉在半空中,竭盡全力,像是一個陷入泥沼正在呼救的不幸之人。她在舞臺上漫無目的地游蕩,動作歪歪斜斜走不出一條直線,模仿著一位激情殺人之后被抽干全身力氣,也被逐漸推向愧疚瘋狂的小女孩。
“感受不到理智了呢,
我的思維去哪里啦
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我的心神開始消散了嗎
它去哪里啦”
重復數次的詰問,在菲尼亞斯四次瀟灑的掃弦,和四記低音炮里傳出,直擊人心的沉悶鼓聲后,轉變為酣暢淋漓的自我解剖。
“也許在臭水溝里吧,
我把愛人的尸體也一并遺棄在那兒了,
多么昂貴的命運吶。
我的勝利來自于暢快的仇殺,
本來以為殺掉了我會好過一些,
但怎么肚子開始疼起來了呢”
菲尼亞斯和碧梨,特別會利用一切看起來再簡單不過的音樂元素,構建起他們光怪陸離的旋律世界。用beyache的副歌來舉例,菲尼亞斯用808制作的鼓組、低音線和亞低音線,全都是ogic自帶的插件。配合菲尼亞斯采樣的碧梨人聲切片,以及碧梨自己的主人聲,整個高潮部分顯得既簡潔又飽滿,既清晰明了,又豐富多彩。
跟那些每天能花五六個小時購買插件和采樣包,以為買下最貴的工具就能做出好歌的“制作人”不同,菲尼亞斯很清楚,創意和靈感,永遠來自大腦,而不是宿主軟件。
貝多芬沒用過ogicro和autotune,但這妨礙他創作出第五交響曲了嗎
真正的天才,用豆腐也能雕花。
beyache的編曲和配器,與碧梨的演唱和歌詞契合得如此完美,btaaat場館內的觀眾,不需要費心去理解或者集中精神去聆聽,就能自然而然地被帶進碧梨與菲尼亞斯講述的這起,完全來自于他們異想世界的兇殺案中。
一個犯下令人發指的謀殺罪行的惡魔女孩,清醒之后回頭看到朋友們堆積在汽車后座的尸體,開始懊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最終在警察趕來之前,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是個精神失常的瘋子,后悔成為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但并不關心自己為什么會變成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這就是碧梨想要講述的怪奇故事。
hooisthat
“我犯下的一切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