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到頭發了啦……”
“啊,不好意思。”
韓易用右側手肘支起身子,關切地注視著已經被他壓在身下的徐憶如。
他知道這個因為學習太用功而發量告急的寶島姑娘,有多在乎自己這一頭其實看上去一點也不稀疏,只是有點泛起淺棕色的長發。
“沒壓斷吧?”
“怎么沒有。”
小如嘟著嘴,把手中的斷發湊到韓易眼前給他看。
“三根欸!跟禿頭沒差了……”
“你再夸張點呢。”韓易又好氣又好笑地在小如額頭上吻了一口,“滿臉都是頭發,還擔心禿不禿的問題。”
“你才滿臉……滿臉都是頭發。”
在韓易的手臂上輕拍了一下,小如的呼吸仍有些急促,話語也不甚連貫。剛才那番忘我的纏綿,抽空了她肺部的空氣,也抽空了她的大腦。
“起來一下,我把頭發扎起來。”
“哦,好。”
“不是……手也拿出來啦,這樣我怎么拿東西。”
“啊……我都忘記我放那兒了。”
韓易飛快地縮回手,幫徐憶如撫平衣衫的褶皺,這才略顯尷尬地咧咧嘴。
“壞蛋。”
雙頰暈染著妖冶的潮紅,小如翻了翻眼皮,那倦怠中帶著慵懶的嬌媚神情,順著如絲的柔波飛向韓易,讓后者本來放松下來的身體又緊繃了起來。
以另外一種令人愉悅的方式。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壞。”
從被甩到一邊的手包里取出發箍銜在唇角,小如坐直身子,一邊用雙手在腦后束起馬尾,一邊用她甜糯的嗓音嘟嘟囔囔。
“以前……不知道嗎?”韓易指著自己,“私人影院里不就……”
“不一樣啦。”徐憶如扎發箍的動作熟練,口頭的表達卻吞吞吐吐,“一直都知道你是個色鬼,但那天你還是比較……”
“我還是比較什么?”
“就……跟今天不一樣,今天你很……”
“我很……怎么樣?”
“就很,那個……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講啦!”
情話卡在嘴邊,半天說不出口的小如,掙扎片刻后,選擇直接用行動表達。
她反身撲回到韓易懷中,用慣性讓他重新躺倒在沙發上,像一只踩奶的乳貓,把全身重量都壓在了主人身上。
“今天我感覺你……很著急。”
胸口起伏的幅度明顯,強迫自己問出下一句話的小如,緊張與羞赧的情緒無處可藏。
“是不是想和我這樣……很久了?”
“是。”
在徐憶如的眼里,此時此刻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有問必答的韓易,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那只小狗。
口干舌燥的感覺再次蔓延開來,喉嚨發癢的小如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才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