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來小廝一問,說是正午那會兒便出了府,出去找什么東西了。
這時候出去找東西,怕不是有點晚。
岳梁派了兩人,先下了拿人的令。
一番忙完,天色已不早了,岳梁沒再繼續盤問,回了大理寺,人一撤走,白府便炸成了一鍋粥。
聽到消息,二夫人再也沒有心情勸別人了,在屋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死了就死了,臨了還把咱們也搭進去,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日,會被他連累死,一個妾,屁事倒是多,她是能餓死還是能凍死非要咱們替他跑了一趟又一趟,如今人死了,算在咱們頭上了,星南那孩子,性子軟得像柿子,誰都能捏上一把,他能殺人誰要是敢讓咱們當那替死鬼,我便與他拼命”
金秋姑姑也不相信二公子能殺人,看向坐在高凳上一言不發的白明霽,輕聲問道“平日里二公子連殺雞都不敢看,娘子覺得他能殺人”
白明霽沒應。
金秋姑姑也沒再問了,轉身去打水,準備伺候她洗漱,剛走出門檻,白明霽便從屋內走了出來。
看那架勢,好不了,金秋姑姑心頭一跳,忙問“娘子去哪兒”
“不必跟著我,我去去就回來。”
一路疾步到了門口,卻遇上了剛從馬車上下來的白尚書和白二爺。
兩人身上都沾著塵土。
想來也知道去了哪兒,入土為安,阮姨娘那模樣,確實應該下葬了。
白尚書和白明霽均沒有出聲。
白二爺愣了愣后,笑著招呼,“阿瀲回來了。”
白明霽點頭,喚了一聲,“二叔。”也沒多說,抬步從兩人身邊走過。
身后白二爺進門時,看了一眼臉色木訥的白尚書,忍不住勸道“人死不能復生,父女倆哪有隔夜仇,你那性子得改改”
白明霽在前世白星南經常出入的地方,尋了一圈,沒尋到人,回去路過賭坊時,卻聽身側的巷子內傳來了隱隱的說話聲。
“朱世子拾金不昧,助人為樂,還請把玉佩還給小的吧”
白星南
“本世子就不還怎么了”朱錦城站在一堆雜物前,把玉佩繞在手指頭上,半彎著腰懶洋洋地在他跟前甩著圈兒,“是不是又要回去告訴你那位長姐,讓她替你做主”
白星南賠著笑,“世子放心,小的絕不會告密。”
朱世子卻是一聲冷笑,“你覺得我會怕她”
白星南忙道“朱世子英勇神武,誰也不怕。”
朱世子看他這副沒有一點骨氣的樣兒就來氣,抬起腳,緩緩地踩在了他肩膀上,用力一壓,俯身對著他耳朵,一個字一個字地道“窩、囊、廢”
夜色中看不清白星南的神色,身子似乎僵硬了一瞬,卻沒反抗,片刻后又道“公子說得對,我就是窩囊廢,還請公子把玉佩還給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