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換一份泡菜湯糙米飯。”那人又點。
“抱歉,也賣完了。”蘇景秋仍舊笑著說。
那人陸續再點三個,蘇景秋都說賣完了。可他們透明玻璃后的操作臺忙得如火如荼,牛排的香氣撲鼻而來。那人意識到了蘇景秋的不善,就問“還有什么”
“檸檬汁。純的,酸的,今日特供,不要錢。”蘇景秋笑嘻嘻地說,但他眼神很兇,從始至終沒有提過司明明。那人要跟他來勁,看看他的花臂,又看了眼他目露兇光的眼睛,到底是有些懼怕,說算了算了,換一家吃。
他們轉身走,蘇景秋一把扯過濤濤,對他說“你小子會記人,以后咱們家飯不賣給這倆孫子,記住了嗎”
濤濤頻頻點頭,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倆孫子說老板娘壞話他自然也聽到了。這就不地道了。
他對蘇景秋說“老板,說實話哈,咱們餐廳可比公司干凈多了。怎么他們搞競爭還來這套呢我敢保證這倆人故意的,你倆親嘴那天他們也在這吃飯呢”
蘇景秋嗯了一聲,他以為司明明不聲不響,卻不成想在那個大企業里,她也是樹大招風的人物。這樣一想,自己被她“精神控制”倒也沒那么令人難以接受了。
晚上在家里碰面,司明明正在進行她的養生運動打太極。蘇景秋家里的客廳很合她
心意,她站直身體吐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聞到的都是外面馥郁的花草香。
蘇景秋坐在沙發上死盯著她看,她也沒有不自在,反而招呼他“來啊,一起感受生命的呼喚。”
“你這一套一套詞兒都哪學的”蘇景秋問她。想起那兩個人編排她的那些話,就問她“如果有人中傷你怎么辦”
“只要我不在乎,就沒人能傷到我。”司明明做了收勢,盤腿坐在蘇景秋對面的地上,像一個大師要對他傳道授業解惑“我活了三十年,深知哪些與我有關,哪些與我無關。”
“與我有關的,我用心經營;與我無關的,我揮刀砍斷。”
“我呢”
“今朝你與我有關,我用心經營;哪日你與我無關,我揮刀砍斷。”司明明快要憋不住笑,低下頭,肩膀抖了抖。
“司明明,你喝了吧”蘇景秋說她“你怎么跟神經病似的”
蘇景秋說完伸了個懶腰,起身到司明明跟前蹲下,捏住她鼻子說“你算老幾,我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任你任意擺弄”
司明明抓住他手腕,用鼻尖蹭蹭他手背“可是老公,你不是嗎”
蘇景秋下意識要抽回手,想起顧峻川勸他上了賊船就好好劃槳。于是問司明明“你害怕我的紋身嗎”
司明明點頭又搖頭,那圖案像一坨屎,她至今看不出是什么。但若說害怕,她還真不怕。
“那我允許你摸摸它。”蘇景秋說“一般人我不讓碰,但你我以后是過命的交情了,我允許你摸一摸。”
司明明聞言點點頭,小心翼翼地、鄭重地將自己的手指放到他手腕上,順著圖案的紋路輕輕地觸一下,再觸一下。酥麻的感覺從蘇景秋的手腕蜿蜒到他心間,他眉頭皺了皺。
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