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跟親兄弟握手嗎”司明明問他。
親兄弟握手,或左手握右手,總歸都是沒有特殊感覺的。蘇景秋仔細想想,好像不是。
司明明見他困惑,就問他“你下腰位置也有個紋身,怎么不讓我摸”
“你是不是怕我把你摸出感覺來”
剛剛突如其來的好氛圍一瞬間就消失了,緊接著就是蘇景秋起身跑,司明明在他身后追“來,讓我摸摸你后腰”
“的紋身”
在蘇景秋回到房間關上門的瞬間,司明明硬生生從門縫擠進去,站在了他面前。
“你給我出去”蘇景秋推她,她緊緊把著門,他氣不過,單手樓抱住她的腰,要將她扔出去。司明明太極不是白練的,太極講求的是“沾連粘隨”,她深諳其精髓,師傅都夸她是個好苗子。這會兒可是應用到極致,她分明沒用什么力氣,但就是軟趴趴掛在蘇景秋身上,任他如何動作,她都不下去。
最后“后發制人”,抱住了他脖子。頭窩進他頸間,對他說“說真的,蘇景秋,人和人之間都是從不認識、不熟悉開始的。我們兩個顯然是要在一起“共事”很久了,當務之急是得熟悉起來。”
“你別給我搞這些狗屁理論。”蘇景秋最后又推她一下,終于放棄了抵抗。司明明騰出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間,察覺到她要抽走,她就放在那里不動。她的手涼絲絲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我現在從你身上下來,但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一個擁抱。”
司明明鎖著他身體的雙腿打開,跳到地上,雙手轉而還住他的腰,主動擁抱了他。
這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擁抱,就像在慶祝一場戰役的勝利。在司明明心中,這婚姻是一場硬仗,正如她的工作一樣,時時在打硬仗。她是一個極其有勝負心的人,在這樣的事情上她學不會圓融。
這個男人她不討厭,在簡單的相處中發現了他難能可貴的優點,這都是很好的開始。
她的手放在蘇景秋身后,緊緊擁抱著他。蘇景秋的手臂也用了點力,回抱了她。蘇景秋其實是一個感性的人,此刻他的頭腦里浮現了“患難與共”、“相濡以沫”的字眼,這樣一看,婚姻里的人絕不會毫不相干,婚姻里的事也絕不能放任不管。
蘇景秋甚至有些感動了,他覺得鄭良是鄭良,司明明是司明明。鄭良是愛情,司明明是生活。人可以沒有愛情,但每天都要面對生活。他不知自己的想法是否過于淺薄,但他覺得他的生活擂響了戰鼓,升起了旌旗,吶喊聲此起彼伏,都在呼喚著一場勝利。
蘇景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激蕩的情緒了,他清楚地知道他基本上是誤入了一場“傳銷騙局”,這組織的首腦太厲害了,三兩下就給他洗腦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懶惰是由內而外的,他沒有主動選擇,他被動接受。事實上,被動接受似乎也不賴。
司明明的手悄悄向下移,拉開他的衣擺,扶上他的腰窩。蘇景秋愣了一下,人好似被點了穴,
血液奔涌起來,就連擁抱都變得生硬。
dquo你看我摸沒摸到rdquo司明明得意地拍了一下他屁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在他氣急敗壞之前一把推開他轉身跑了。蘇景秋這才反應過來,壞狐貍在這等著他呢他緊接著追上去,但司明明已經關上了門。
這個世界上有人嘴硬心軟、有人嘴軟心硬;有人內熱外冷,有人內冷外熱。表里如一的人少之又少,他二人也不能免俗。缺點與優點齊頭并進,愛與恨相生相克,欲與念如折如磨。
司明明的手機里終于打出了像樣的幾行字,也不枉她費心費力布局把控,終于步上了正軌。
當她去到公司,在電梯間碰到了鄭良。鄭良有些不自在,但還是主動跟她打招呼“明總早。”
“鄭良早。”司明明對她笑了笑。司明明清楚當下的情形,她自己知道蘇景秋喜歡鄭良;蘇景秋知道她和鄭良是同事,但不知道她知道他喜歡鄭良;鄭良知道了司明明跟蘇景秋的事,但不知道司明明知道蘇景秋喜歡她的事。司明明作為三個人之中掌握信息最多的那個人,適時保持緘默。她沒把鄭良當敵人,只是偶爾運用一些手段。司明明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無辜的小白兔,她也做不了無辜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