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結婚的事,司明明打定主意一個字都不多說。她多說多錯,何況是否結婚是個人選擇,與老板對她的專業判斷并沒有本質關系。司明明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她沒有急于解釋、急于表達和站隊,在她出了施一楠辦公室以后,施一楠暫停了那個崗位的外招。
老板的心思很難猜,司明明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只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一味猜測。她尚不可判斷陳明給她看那條消息的真正目標,自亂陣腳大可不必。
張樂樂打來電話問司明明雪山婚禮的事,還問“真不需要我們去嗎”
司明明說“不需要,沒必要。我沒有那個癖好,把各種人往一個鍋里攪。”
“那他呢你老公也這么想”
“首先他也是這么想的,其次如果他不是,我會糾偏。”
“這好吧”張樂樂掛斷電話,捏著一一小臉兒說“你干媽這個婚結得真酷。”
白楊罕見沒有出差,且早早回了家,主動接管起照顧一一的任務。他趴在地墊上陪一一玩迷宮游戲,手機就丟在一邊。兩個人剛開始戀愛的時候沒有安全感,總想翻對方的手機,后來在一起久了,就懶得看了。張樂樂忽然對白楊的手機有了興趣,對他說“老公,給我看看你手機。”
“查崗啊”白楊笑著問她,順手將手機遞給了她。
張樂樂見他給得痛快,又沒了興致。晚上白楊哄一一睡著后沖澡上床,主動摟過了張樂樂,將她拉到自己身上趴著。指尖在她光裸的背上劃來劃去,見她沒抵觸,就翻身吻住了她。
這一天張樂樂很開心,白楊回家帶一一,她多了幾個小時意外的時間。刷劇、吃零食、運動,到了夜晚就覺得自己充盈起來。不過幾個小時而已,就為她的身體充好了電。
她對自己水汪汪的狀態很滿意,也對白楊滿意。
其間白楊對她說“上次你怎么都不濕,我以為你不愛我了。”
張樂樂就摟著他脖子,顫聲問他“現在呢”
“現在很好,你要把我淹了。”
張樂樂覺得女人可真好哄,白楊不過看了一次孩子,不過在性愛上積極一些,她就又開始覺得幸福了。可如今這種幸福她無法說出口,只得自己慢慢回味。但無論她多么認真回味,那滋味都很淡。
我生病了。我感受不到強烈的幸福了。張樂樂忽然在群里這樣說。
司明明決定給她打個電話,她卻掛斷了,又在群里說道“姐妹們,趁年輕吧”
司明明和陸曼曼當然明白張樂樂的意思,陸曼曼立即在群里發了一張腹肌,那腹肌格格楞楞,像搓衣板一樣,她將做了精致美甲的手貼在其上,意思是在趁年輕了。
司明明回她“顯擺什么我家也有。”
對,她家里也有一個。她漸漸熟悉起來的老公,她不討厭的老公。司明明的欲望像她本人一樣捉摸不透,往來并無規律。譬如早上她覺得自己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到了晚上又覺得自己或許是一個床上悍婦。
推開門的時候,客廳沙發有一個抱胸而臥的人,跟死了一樣。司明明走到他面前,在他身邊擠了個位置坐下,用胳膊肘搡他一下“晚上用不用啊”
“當然要用。”蘇景秋說“婚都結了,還要過吃素的日子。那還結這個婚干什么我想通了,咱們得把當下的條件充分利用起來。”
司明明絲毫不關心他為什么表現得跟被奪了舍似的,她只關心她的最終目標今天她想跟一個男人睡覺,這個男人沒有傳染疾病、很干凈、相貌不錯、身材也很好,用陸曼曼的話說這樣的你要在外面找,且得花很多錢哄著呢話聽起來挺臟的,但仔細一想全都是道理。
在游戲人間這件事上,陸曼曼永遠拿第一。
司明明轉身看著蘇景秋“那我去洗澡。在你房間還是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