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景秋很坦誠。
“她不喜歡你。”
“對。”
蘇景秋其實挺傻的,他不懂得可以維護自己的男性魅力,事情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他絕不會自己多潤色一點,也不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換個人要否認了,還會杜撰一個自己被異性瘋狂追捧的故事。
司明明覺得坦誠是人最難得的品質。
“你會不會不高興”蘇景秋說“雖然你對我也沒什么感情,但人總會有占有欲。”
司明明想說我可沒生氣,我又不愛你我生什么氣呢可這時她想起管理大師說的那些讓她嗤之以鼻的管理套路來,決定試驗一下。于是說“怎么會高興呢我們是夫妻呀。我當然會不開心你喜歡別人。你最好照顧一下我的情緒,不要當著我的面表現出來,好嗎”
她這話聽起來有點別扭,蘇景秋又說不出哪里別扭。怎么回事他在司明明面前為什么一直吃啞巴虧
“兄弟,身體不錯啊。”司明明拍拍他后背,背她這么久都不累,她的這位仁兄身體值得表揚。
司明明以一句兄弟結束了情感討論,倆人都不想進行更深入的探討,換句話說他們都覺得那不重要。稱兄道弟挺好玩,倆人都有點上癮。
到了酒店司明明提議“兄弟,整點下酒菜。”
蘇景秋拿起電話在酒店訂餐,并放出豪言“我請。”說完拿起餐單,一瞬間就后悔了司明明定這酒店的餐飲怎么跟打劫一樣什么破開胃涼菜要268。哼了一聲,還是定了。
放下電話,司明明又說“兄弟”
蘇景秋忙抬手“別叫我兄弟,咱們兄弟情盡了。”
他太逗了,司明明被他逗得咯咯笑。晚上吃點喝點,高高興興,但都提不起興致干別的事。誰會對自己兄弟下手呢
第二天睜眼終于忘了兄弟這茬兒,一人在床一側,各自打開手機回消息。
司明明的手機和郵箱要爆掉了,很多線上流程等她審批。蘇景秋呢,也有很多進貨單和前一天的營業要看。兩個人都認認真真工作,只是蘇景秋的工作狀態實在是不太行。那條花腿伸過了楚河漢界,到了司明明地盤,偶爾不小心碰一下她的格子睡褲。
司明明鐘愛格子睡衣褲,蘇景秋在司明明身上看到了格子在時尚界的前景。這一天穿的是一件深藍小方格,小圓衣領扣得嚴嚴實實,好在脖子上,不然整個人就顯得像一只呆頭鵝。
蘇景秋一邊扒拉賬單一邊斜眼看司明明,她工作時候真是入定了一樣,眉頭一皺,時而思考,時而噼里啪啦敲電腦或打電話。思考的時候會忍不住摳手。摳手的時候蘇景秋的花腿就踢她。她停下,繼續沉浸式工作。當身邊的蘇景秋是空氣,是一只等主人遛的狗。
蘇景秋呸了一下,自己才不是狗。
他問司明明“幾點出發啊”
“約法三章第一條。”司明明提醒他。第一條是怎么玩聽她的。
蘇景秋就想,那就聽她的吧,自己下床收拾妥當去跑步。跑步的時候擔心司明明要走等著急,還給她發消息告
訴她如果準備走就告訴他。司明明一直沒回他。
他一個人跑了十幾公里,回到房間沖澡,司明明還是原姿勢坐在那;他沖完了換完衣服吃飯回來,司明明接入了電話會;他琢磨著開完會能走了,自己跑去陽臺上喝茶曬太陽,鼓搗冰美式,還好心給司明明一杯,但她仍舊沒動。
蘇景秋好心提醒她,怕打擾她開會,還是給她發的消息“該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