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頌卻在家中還有一個妻子,因此,他并沒有把姜語和姜語的母親接回府中,而是將他們養在外面。
有一天,姜語的母親無意中發現了姜頌和胡族的通信,姜頌為了滅口,便將姜語的母親殺死,不僅如此,為了干凈徹底,還將整個戲班子里的人全部殺死一了百了。
他殺人就殺人,可非但沒有將人掩埋,還命人將這些人的尸體扔出去喂狗。
萬幸的是,姜語當時貪玩,并不在戲班子里,因此逃過一截。
事后,姜頌將姜語忘在腦后,便再沒有管過這個孩子了。
小小的姜語流露街頭,成了一名乞兒。
沈汀蘭看完這份罪狀公告,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從客棧里消失的姜語。
姜頌此人所做所為,冷血無情,實在令人發指,姜語能不恨他嗎?
沈汀蘭想到那個引自己前往天凈的白衣無面人,又想到之前那個白衣無面人口里的師兄,他說:師兄是個可憐人。
是姜語嗎?
沈汀蘭心中有所猜測,卻畢竟沒有證據,不能肯定。
她并不在意這些,總而言之,現在的情形對姜頌不利倒是真的。
沈汀蘭想到剛才那白衣無面人告訴她說,他們抓了姜喚,沈汀蘭眼神一閃,閃身趕往刺史府,或許,白衣無面人和姜喚就在那里。
此時的刺史府中。
姜頌看完手里那些罪狀,長長地嘆了口氣。
郁家主郁滄冥看了他一眼,“頌兄,現在的情形對你我十分不利啊,叛國罪證且不說,就是那些被血祭的人的家屬,就無法安撫啊。”
姜頌沒有說話,眼中有冷光閃了閃。
郁滄冥道:“沈汀蘭一個黃毛小丫頭,初來乍道,哪有如此能耐?這是暗中有人幫她呢,頌兄,你說會不會是皇城那邊早就有人盯上你了?這是有人在暗中幫沈汀蘭?”
“有人在暗中幫沈汀蘭是真,但是不是皇城的人,就不好說了。”姜頌冷笑一聲道。
郁滄冥一愣,“頌兄此話何解?”
“我那個失蹤的好兒子,至今沒有一點音訊,連我派人去找都找不到,以往真是小看他了。”
“你是說姜語?”
“除了他還能是誰?”姜頌冷笑。
郁滄冥驚訝道:“語那孩子看上去溫馴乖巧,難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看看這些罪狀,那個戲班子的人的死狀,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同親眼所見,不是他還能有誰?
這種陳年舊案,在叛國信和血祭面前不值一提,可是那暗中之人卻將這件事寫的如此清楚明白,背后之人是誰,不是很清楚明擺著?”
“果真是姜語。”郁滄冥驚道,“這么說,幾年前他回到你身邊,就是為了報仇。”
“這些罪證,有的連我都不記得了,可是他卻全部擺了出來,心思深沉吶,可惜了……”
“的確是可惜了,若是從小培養成自己的人,為主人效力,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啊。”
“嗯,可惜了,喚兒不及他。”
“頌兄,如何是好?喚兒還在他們手中。”郁滄冥道。
姜頌深深吸了口氣,“怎么辦呢……喚兒是我傾注了所有感情的孩子……”
郁滄冥也嘆了口氣,“盡量把喚兒救回來吧。”
“我也想吶……”
……
沈汀蘭到了刺史府附近,與別處不同,刺史府周圍圍滿了鐵騎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