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鐵騎衛,還有許多百姓被隔絕在外,那些百姓要么手中拿著姜頌的罪證,要么抬著家人被血祭后的尸體。
無一例外,他們都是滿眼仇恨,來找姜頌償命的。
兩名白衣無面人拎著姜喚,站在一眾百姓的前方。
其中一人正對阻擋他們的那群鐵騎衛道:“你們傻不傻啊,這個時候了還在保護姜頌,就在不久之前,有四萬鐵騎衛被姜頌血祭了蒼龍劍,你們就不怕,你們步了他們的后塵嗎?”
那群鐵騎衛紋絲不動,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
“嘿,師兄,這些鐵騎衛對姜頌可真是忠心吶。”白衣無面人道。
拎著姜喚的白衣無面人語氣平淡,“這些鐵騎衛都是姜頌的心腹,是那種甘愿為姜頌而死的死忠,不要和他們白費口舌。”
“嘖,真是的。”
姜喚被捆綁了手腳,封了口,不能言語不能動,整個人垂頭喪氣的,顯然姜頌的罪行被揭開,對他的打擊十分大。
沈汀蘭看了他們一眼,緩步走了過去,她沒有理會白衣無面人,而是對一名鐵騎衛道:“進去告訴姜頌,叫他放了我的人,姜喚給他!”
鐵騎衛看了沈汀蘭一眼,又看了眼拎著姜喚的人,冷笑道:“想不到魏國候和九窟魔宮的人這么熟。”
“廢話少說。去傳話。”沈汀蘭冷冷道。
“哎哎哎,魏國候,你怎么才來?”先前的白衣無面人過來和沈汀蘭搭話。
姜喚和拎著姜喚的白衣無面人也都看向了沈汀蘭。
沈汀蘭還是那身男裝打扮,經過幾日在山里的奔波,蓬頭垢面的,身上的衣衫也破碎了好幾道口子,形容狼狽邋遢。
但姜喚怎么可能認不出她,“唔唔唔……”
他朝著沈汀蘭發出一連串‘唔唔’聲。
沈汀蘭瞥了他一眼,“安靜點,要是你爹愿意拿蘭花衛來換你,那最好不過了。要是你爹不愿意,那你就……”
姜喚驀地瞪大了雙眼,眼中怒火洶洶。
沈汀蘭不再看他,掃了那拎著姜喚的白衣無面人一眼,沉默不語。
那白衣無面人卻是深深地看了沈汀蘭一眼。
不多時,先前進去稟報姜頌的那名鐵騎衛出來了,他出來沒有多言,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里站好。
沈汀蘭微一挑眉,抬頭便看到姜頌和郁滄冥并肩走了出來,二人身后跟了兩行長長的護衛。
沈汀蘭看到二人,不禁瞇了下眼睛。
這姜頌的姿態,也太鎮定了些吧?
正常情況下,被揭穿種種罪行,全城百姓和官兵激憤,恐怕早已方寸大亂,可這姜頌,依舊面不改色,姿態從容。
還有那郁滄冥,也是如姜頌一般的平靜鎮定,二人一路走來,淡定自若地看了眼沈汀蘭和兩名白衣無面人,郁滄冥更是道:“頌兄,沒想到,居然與九窟魔宮扯上了關系。”
“我也比較意外。”姜頌道。
二人說話時,提到九窟魔宮也是十分的平靜,仿佛如九窟魔宮這樣的超然大勢力,對于他們來說,并無什么驚奇之處。
沈汀蘭眉頭微微一皺,暗道,興許,這姜頌和郁滄冥背后的那位‘主子’權勢滔天,背景深不可測。
二人冷淡地掃了眼周圍激憤的百姓們,目光又掠過沈汀蘭,落在了拎著姜喚的白衣無面人身上。
姜頌表情古怪,叫道:“語兒,你可真是讓為父寡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