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如既往的霸道“那就請幾天假。”
“為什么”她不解。
費利克斯淡道“明天陪我去個地方。”
姜月遲不滿“可是我已經陪你去參加葬禮了我甚至還是逃課陪你去的,因為覺得葬禮非常重要。”
“葬禮有什么重要的。”他的語氣漫不經心,“我帶你去參加葬禮,和帶你去樓下咖啡廳喝咖啡的意義一樣。”
“”她說,“你一定從小就不討長輩喜歡。”
他冷笑,將手遞到床頭柜,對著煙灰缸撣了撣煙灰“那還真是不湊巧,我是家族里最受寵的。”
是個令她意想不到的答案。
“我每年都會買很多一模一樣的廉價廢品,然后在圣誕節那天送出去,騙他們說是我親手做的。他們很高興,甚至同意將遺產全部留給我。”
姜月遲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面前這個人,還真是惡劣啊。
“雖然他們的遺產不值一提,但那些酒窖里珍藏的酒,我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姜月遲想,自己和他果然不是一路人。
她是喜歡他的,也很不舍即將離開他。
畢竟三年之久,畢竟一見鐘情。她敢篤定,這段感情是她先動心。
興許費利克斯直到現在都不喜歡她,他頂多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姜月遲重感情,她向往家庭,她孤單太久了。
所以,她未來一定會結婚。
但很顯然,她的結婚對象不可能是費利克斯。哪怕以后可能碰不到比費利克斯更讓她心動的人。
他的惡是沒有緣由的。他的人生順風順水,他聰明,又有尋常人沒有的膽量。
甚至于他獲得的愛。
好吧,雖然他的家庭有些畸形,他在家庭中獲得的愛也有些畸形。
極端崇拜他的弟弟,想成為他情人的表妹,對他暗生情愫的繼母。
甚至連他父親在餐桌上與姜月遲講起他的童年時期,都曾炫耀一般的說起,他十三歲那年就有很多追求者,甚至還會往他書桌里放穿過的內衣內褲,給他發自己的裸照。
姜月遲感到震驚,這是性騷擾,而且還是對一個十三歲的小男孩。
但他的父親卻很得意。
姜月遲不用問都知道他的父親對此毫無作為。
她突然有點心疼費利克斯,她問他“你那個時間一定很害怕吧”
“害怕”他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我把她的內衣和信息掛在了二手網站,一百美金賣掉了。裸照我找人復印了幾萬張,我相信整個南部的人應該都看過他的下體長什么樣子。”
十三歲。
她的十三歲還在干嘛跟在奶奶的屁股后面下地去撿土豆。
如果是當時的她,遭遇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害怕到不知所措。
費利克斯卻毫不在意的報復了回去。
姜月遲想,興許他有點反社會人格
當然,這不是在說他報復性騷擾的人是不好的行為。
話題又回到最前面,她發表他的那番遺產聽后感“你還真是善待自己,苛責他人。”
他不以為然的冷笑“不然呢,我不對自己好點還能指望誰對我好。”
他突然看向她“你嗎”
姜月遲被他問住。
她企圖將這個問題敷衍過去,伸手去拉窗簾“外面好像下雨了,我聽到聲音了。”
“回答我。”費利克斯逼近了她,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股還未散盡的煙草味和檀木香。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他高大的身體欺身而下。他的肩背很寬,所以姜月遲的視野完完全全被他給遮住。
她甚至沒辦法看見頭上的頂燈。
她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距離太近了,她盯著他深邃的藍眼睛,和大海一樣,都是望不到底的。
他又問了她一遍“愛麗絲,你會對我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