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僵住了。程似錦面帶微笑,慢吞吞地抬起手鼓掌,啪、啪、啪,一聲比一聲輕,一聲比一聲嘲諷。
“真得了。”韓玉筠把手上的球桿扔給旁邊的助教,“我這個母球魔咒什么時候能解除啊,凡是打得好的局,要不就是半路母球滾進去,要不就是黑八迫不及待,什么破玩意兒,不打了。”
助教是一男一女,都是符合韓玉筠口味的小麥色皮膚、高挑健壯身材。男的寬肩窄腰,衣服穿得特別緊,女的豐滿柔軟,曼妙裊娜地幫老板拿球桿,從頭發絲兒到手指尖都散發著嫵媚的香味兒。
你真是貫徹一夫一妻制、男女通殺的色魔。程似錦第一次見到兩人時,語氣無波無瀾地對韓玉筠吐槽過一遍。
“突然約在這里,你有驚喜給我”程似錦問。
“那當然了。”韓玉筠也要了一杯茶,看著她淡漠平靜的神情幽幽道,“猜到的驚喜算什么驚喜,你看你,總是不給我的驚喜留余地。”隨后扭頭跟男助教說“你去叫新來的。”
對方點點頭,過了大概幾分鐘,玻璃門被輕輕推開了。
這聲音比程似錦進來的時候要輕得太多了。
她轉過頭,看到玻璃門上映出雪白的襯衫、黑色外套,制服的每一寸都裁剪工整。視線從褲腿向上移動,掃過他修長筆直的腿、被腰帶勾勒出細如雕塑的腰,嚴絲合縫的紐扣,和
項圈。
黑色皮質、帶鈴鐺的項圈。
她的眼神閃動了一下,繼續攀升,跟陸渺那雙清透微冷的眼睛相對。
傲慢和矜持還沒有徹底從這個人的身上消退。他纖細白皙的脖頸上戴著叮鈴作響的項圈,每一步都細細碎碎地響,這個小巧的裝飾品宛如細細的刀片,在他的靈魂上切割。但除此之外,他衣衫完整,連雙手都戴著雪白手套,沒有一絲不應該裸露的肌膚袒露出來。
程似錦向后倚靠,轉頭跟助理說“你下班了,回去休息吧。”
嚴助理說“老板,強奸是犯法的。”
程似錦用那種看精神病的目光看向他。
助理面不改色地取出準備已久的計生用品放在老板的包里,隨后跟旁邊的韓玉筠要了一份陸渺的入職體檢報告,確定韓玉筠進行的體檢夠完善、夠安全,才給同事打了個電話,隨后退出包間。
“這是我們新來的員工,姓陸,還沒有怎么培訓。”韓玉筠笑瞇瞇地介紹了一句廢話,“水平呢,是昨天剛會打。我覺得與其讓我培訓,還是你教一教他比較好,畢竟我們”
女助教遞給陸渺一根新球桿。
“我們這兒培訓起來,會有點痛。”韓玉筠補上后半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