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起來四五根麥稈子一擰一扭,再往一束割下來的麥稈子底下一伸一拉,膝蓋這么一頂,手上一緊,輕輕繞幾下后一別,這麥子便打好捆了,看著跟玩一樣。
陳凌試著捆了兩把麥子,怎么捆怎么不對,不是捆少了,就是捆不結實,伸手一提,整捆麥子就散落一地。
所以,別看他現在熟悉農活了,其實掌握的大多還是出體力的農活。
給麥子打捆這個不適合他。
“富貴你就只管割麥吧,割完讓大妮兒她們給你打繞。”
王立獻無語了,對幾個女兒說“你們別割了,就跟在你們富貴叔后邊,幫他打捆。”
王存業見了也說“你割麥快,那你就只管割麥吧。”
陳凌嘿嘿笑了兩聲挺不好意思的,但也沒多說啥,繼續埋頭投入到割麥大業當中,相比給麥子打捆,還是這個干起來快,那家伙鐮刀揮舞起來,周圍的麥子唰唰唰直接倒下一大片。
大妮兒帶著二妮兒和四妮兒在他身后邊打著捆,竟然跟不上,被落下好遠。
王存業見此,只好也去跟在陳凌后邊幫忙。
隨著太陽慢慢升起,小麥一片片的倒下,一捆捆麥子整齊的堆在麥田,大伙也終于感受到熱了,身上開始出汗。
將近九點的時候,王真真駕著牛車過來,給他們送早飯吃,他們才停下休息會兒。
休息半個小時,又起來繼續干活。
只是小娃娃們干起活來沒啥定性,越往麥田深處收割,藏在里面的野雞兔子等小獸便越多,有時候正在割著麥子,就有野雞在眼前咯咯嘎嘎的撲棱著翅膀突然飛起,他們哪里忍得住這種誘惑,扔下鐮刀,大叫一聲就跑過去追了。
最后只有六妮兒惦記著陳凌明年教他開拖拉機的事,硬撐著不去看那些活蹦亂跳的野雞兔子鵪鶉,任由別人逗他,他也不應,目不斜視的在麥田吭哧吭哧的干活。
把大伙逗得笑個不停,紛紛說讓陳凌別吊著娃娃了,待會兒就開拖拉機載六妮兒轉兩圈吧。
陳凌也怕把他累到,便喊上這娃,讓他坐在自己一側,把拖拉機開進麥田中。
一邊開著,眾人就抱著一捆捆小麥往車斗上扔,一個個甩開膀子,揮灑汗水,當真是忙活的熱火朝天。
如此忙活了兩天,小麥和油菜全部完成了收割。
由于種的晚,陳凌也沒特意用靈水去澆灌,小麥和油菜的長勢一直是普普通通的。
產量或許不太高,但肯定是在及格線上。
也就是說說,這十畝地小麥和十畝地油菜,完全能賣大幾千塊錢的。
先說小麥吧,今年的收購價是每斤六毛五左右,具體價格評完級后確定,但是和六毛五比起來大差不差。
有句話叫糧不差分。
意思就是這年月的糧食作物,差價就在兩三分錢之間浮動而已,糧站收購價是每斤六毛五,那就完全能按照這個價格來算。
而小麥的畝產量保守估計五百斤吧,十畝地是五千斤,拉到糧站就能賣三千兩百五十塊。
至于油菜作為榨油作物,價格比小麥更高,在每斤一塊二毛錢左右,差價也是不大。
不過畝產量稍微低了些,大概在每畝三百斤上下。
這樣算起來也是三千多塊錢。
保守估計,兩樣加一塊賣個六七千塊錢還是很輕松的。
“先晾曬完,讓小麥干透徹,軋完收拾好,再拉到糧站賣,油菜籽過兩遍篩子,就還送到油坊。”
農莊的竹樓外,陳凌光著膀子,拿起瓢咕冬咕冬喝了半瓢山泉水,頓覺涼意沁入心脾,渾身清爽不少。
小麥和油菜籽收完后,已經拉到了打麥場,地面上也鋪了塑料布,下雨也不怕了。
不過忙活完之后,他熱的沒胃口吃晌午飯,就到農莊這邊,先給老丈人送飯吃。
“嗯,你自己拿主意就行,要覺得心里沒底的話,過陣子娃娃滿月你二哥過來,讓他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