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這時候抓著那半截尾巴在看。
聽到他這話,就笑呵呵說一句“你別急啊水娃,獻哥家的狗也不中用了,你催他去攆豬,他也只能干著急,沒辦法啊。”
“我來吧,我來先給你們瞧瞧,這豬是往哪兒跑了。”
說著,向著農莊的方向打了兩個響亮的呼哨。
不一會兒,便有一只神駿的黃爪鷹隼從遠處飛來,緩緩的拍打的翅膀,落在陳凌的腳邊兒。
鷂子在陳凌身上沒有待護肩和護腕的時候,是不往他身上落的。
現在鷂子這雙爪子越發的粗硬鋒銳,是真正能穿人皮肉的。
陳凌可不敢直接讓它落在身上。
“哦喲,是鷂子。”
陳澤驚呼一聲,他姐姐一家三口,連帶著大妮兒和四妮兒也看呆了眼,原以為陳凌是要把狗叫過來呢,誰知道叫來一只鷂子。
很多人知道陳凌家有這玩意兒,還真沒親眼見到過呢。
“嗯,鷂子能飛,比狗在地面跑快,方便一點。”
陳凌說著,走到野豬留下的血跡跟前,蘸著血抹在二禿子鼻子上,讓二禿子去感受了一下獵物的味道。
看到二禿子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就知道它發現了那只逃跑野豬的蹤跡了。
當即就把它抓起來,托在手上,向天一揚。
二禿子展翅凌空飛起,在天空一陣盤旋之后,勐地朝一個方向飛去。
“俺的娘哎,不是吧,狗能找騷,鷂子也能找上騷老鷹跟鷂子啥的不都靠眼嗎你這咋還有靠鼻子的”
陳澤一看陳凌的做法,頓時叫道。
陳凌抬頭看了眼二禿子飛去的方向,笑道“咋就沒靠鼻子的鷹你又沒訓過鷹,怕是不知道訓鷹還得讓鷹記住你身上的味兒吧”
訓鷹中比較重要的一環,就是讓鷹記住主人的氣味兒。
一般人訓鷹,為了讓鷹更容易接受自己。
可以用自己的唾液吐在肉上,再把肉喂給鷹吃。
還可以用汗水和唾液結合起來,抹在鷹身上,讓鷹熟悉自己身體的氣味。
時間長了,潛移默化,鷹就會把你當成自己人。
因此鷹的嗅覺雖然不如視覺和聽覺強大。
但要是分辨氣味兒,還是相當厲害的。
再有陳凌靈水喂著,二禿子就是單獨靠鼻子也可以追蹤獵物。
不然以后還要在山里尋找藥材呢,沒好鼻子咋行。
“好家伙,熬個鷹而已,還有這些個門道兒嗎”
眾人聽完齊齊一愣,隨后心想恐怕也就是富貴這小子有閑心思搞這些東西了,有狗有鷹的,都快玩出來花兒了,別的人一輩子估計也不知道這里邊的道道兒。
幾人一塊閑聊著,等了十來分鐘二禿子才飛回來。
“看來這頭豬確實不小,帶著夾子還跑了這么老遠,看來追回來得費不少力氣,反正今天肯定是不成了”
陳凌摸了摸鷂子,說道。
鷂子來回十來分鐘,也就是飛過去的時候,在天上飛了五分鐘才能找到豬呢。
換成人在山林里走著,爬上爬下,有高有低的,那起碼得半個小時。
而且就算找到豬了,太大個頭的豬,也不好往山下弄啊,再稍微一收拾,太陽就下山了。
這還追個屁。
連陳澤都泄氣了,跺著腳連說可惜。
王立獻拍拍他肩膀“可惜啥,這不還有小野豬崽子嘛,富貴前幾天請人吃庖湯來著,你們出去打工的沒吃到,這次來俺家,俺請你們吃。”
陳凌一聽這來勁了“行啊,小豬崽子肉嫩,燉一大鍋,多好吃。我明天帶著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