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也是很克制自己了,他得到洞天之后,以為老天卷顧他,怕守不住這份大造化,向來是本著低調行事,知足常樂的做人的,他的本性,也喜歡這樣平澹閑適的生活。
可還是招人眼紅了,招人嫉妒了。
這事兒鬧騰了半夜,陳凌家一晚上沒睡,凌晨三點多才回到農莊。
回到農莊后不久,陳寶栓悄悄找了過來,說知道今天這是咋回事。
他最近有點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的感覺。
陳凌也沒把他拒之門外,讓他進家來說。
陳寶栓就說,這大半夜去別人家燒香磕頭的事他媳婦香草以前也干過,說是要不上娃娃,急了就趁著人們熟睡之后,去那些多子多孫的人家院外燒香磕頭,說些“把你家的子孫分俺們家一個吧”之類的。
而他媳婦和這廣運宅家的婆娘也有親戚關系,是堂姐妹。
去陳凌家院外燒香磕頭也是從他媳婦這兒得來的法子。
說是廣運宅有天早上從陳凌家門前經過的時候,看到他家院子周圍在冒青煙,太陽一出來就看不到那青煙了,這樣的人家肯定大富大貴,怪不得富貴這兩年日子過那么好,掙錢那么多。
然后回去和他婆娘一說,他婆娘香梅正好學到了香草這里的歪門邪道,最近就每天夜里去。
說是想借陳凌家點福氣和好運,按陳寶栓說的,人家念叨的是“快把你們家的福氣都給了俺們吧”這樣之類的話。
“福氣都給他們倒是會做夢。”陳凌冷笑。
來自家要福氣,還全要走,這跟咒自家不好過有區別嗎
又與陳寶栓說了幾句話,便送他離開,走的時候給他抓了些鵪鶉帶回去。
陳寶栓很激動,樂顛顛的離去。
但是天明后他又跑了過來,說廣鵬飛帶著他家幾個堂兄弟和老丈人家的去打砸陳凌家去了。
他看到的時候,廣鵬飛正拿石頭和炮仗往院子里丟呢。
夜間雪停了一晚上,早晨又飄起了小雪花。
陳凌提了鋼叉來到自家外頭,這里正有一眾青年漢子圍堵著,周圍全是看熱鬧的村民。
看到陳凌露面,廣鵬飛就提著斧頭迎頭朝他砍了過去“日你老娘的陳富貴,你個王八羔子,敢打俺達俺娘,你家別想好好過年了。”
廣鵬飛是矮個子,圓頭圓腦,一雙濃眉下是對小眼睛,原本和陳凌、陳澤這都是年歲相近的一代人,昨天還在酒桌上喝酒吃獾子肉呢,今天就要干一仗了。
“梆”
陳凌一揮鋼叉將砍過來的斧頭架住,冷聲道“你他娘瘋了是吧,你老子娘干的事你不清楚我就問你一句,別人大半夜的去你家門外燒香磕頭,說把你家福氣全要走,你逮住以后揍不揍”
廣鵬飛臉色變了變。
“揍你麻痹。”這時他大哥貓蛋也從旁邊拿起鐵鍬向陳凌腦門拍了過去。
陳凌見此知道多說也沒用了。
把手上鋼叉一丟,兩手齊齊伸出去把這兄弟倆手上的武器給攥住了,用力一抽,一股難以描述的巨大力道把兩人抽了兩個跟頭,撲通兩聲,栽倒在地。
而后掄起鐵鍬就往兩人身上拍了過去。
嗙嗙幾下,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之后,兩兄弟便是口鼻淌血,滿臉桃花開。
“富貴,下手輕點,別鬧出人命。”
王立獻和王聚勝幾人這時候攔著幾個姓廣的人家不讓上前,同時對陳凌說道。
陳凌瞧了那邊一眼,又瞧了地上的斧頭和鐵鍬一眼,輕輕嗯了一聲,把這筆賬記在心里。
這倆兄弟下手這么狠,奔著弄死他來的啊。
他們倒是聰明,知道農莊有狗,還把自己引到村里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