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玉點頭道:“說得有道理。那你說,水神的老巢在哪兒?”
“在界魚石底下。”我用肯定的語氣說道,“你仔細回憶一下,水神是不是以魚、蛙、蛇居多?這三種東西是不是喜歡鉆石頭縫子?”
我根本就不知道水神的老巢在不在界魚石下面,只是根據魚蝦的習性在信口胡說。沒想到陳明玉竟然點了頭:“來人,到界魚石下面看看。”
陳明玉的兩個手下立刻從車上拿出潛水的裝備跳進了湖里。兩個人下水之后,我就一直在和葉尋交換眼神,大概的意思是問他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拿下陳明玉。
葉尋用眼角掃了一下陳明玉身邊的兩個保鏢,意思是說:不好動手。
我的手心里不自覺冒出了汗來。如果我蒙對了還好,萬一要是那兩個人上來說“什么都沒有”,我該怎么自圓其說?
陳明玉心狠手辣,絕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時間一到,他肯定要拿我同學開刀。
我正在飛快地想著對策,那兩個人就一前一后浮了上來:“老板,界魚石下面有個山洞,人能進去。我們兩人沒敢往里進。”
陳明玉的眼睛頓時一亮:“留下兩個人看車,剩下的人全都下水。”
我和葉尋對視了一眼之后,各自接過保鏢遞上來的潛水裝備,跟著大撥保鏢一塊兒潛進了水里。
我順著保鏢打起的手電光看過去時,果然看見界魚石下有一個半圓形的洞穴,洞口的大小正好夠一個人進出。有人拿著手電往洞口里照了一下,我隱隱約約能看見內部是斜下延伸向湖底。
陳明玉在洞口停了一下之后,才把狐鈴拿出來交到一個保鏢手里,又伸手往洞里指了一下,應該是讓他拿著狐鈴在前面開路。
那個保鏢拎著狐鈴往洞中游去不久,陳明玉又催促著別人繼續進洞。我和葉尋被他給排在了隊伍的中段,不得不跟著他們向洞里游了過去。
我大概游出去百十多米之后,原本一直斜下延伸的水道卻忽然改變了方向,開始向上揚起。我跟著前面的人往上游了一段時間,竟然看見他從水里爬了出去。我稍一猶豫,就跟在他后面浮出了水面。
我仍然處于一座巖洞當中,只不過湖水已經沒法再漫過那段向上而去的甬道了。
我剛一上岸就被陳明玉的保鏢給圍了起來。我故意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其中一個保鏢才擺手道:“你們兩個往后點,別耍什么花樣。”
我從對方身邊擦肩而過之后,一直退到隊伍最前端,趁著他們都在聚精會神地等待陳明玉出水時,忽然出手抓向了那個拿著狐鈴的保鏢。
我不等他喊出聲來就捂住了對方的嘴,葉尋手腕一翻,用匕首割斷了對方的喉嚨。我為了不讓血噴在等候陳明玉的保鏢身上,引起對方的警覺,馬上用手往對方傷口上按了下去,慢慢地把對方的尸體給放在了地上,才一把抓住狐鈴,順手關掉了手電,和葉尋悄悄退向了巖洞深處。
我們兩個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見陳明玉問道:“王歡他們哪兒去了?給我追……”
我趕緊一拉葉尋,和他一塊兒往山洞深處跑了過去。短短片刻之后,成行的光束就往我們兩個人身后照射而來:“站住,再不站住我開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