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時,忍不住伏在椅子上翻江倒海地吐了起來。
我醒過來之后,就懷疑是自己咬死了那個探神手,可我沒想到自己還把他的人肉給咽進了肚子。
葉尋在我背上拍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王歡,你剛才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知道……”我把自己能記住的東西全都說了一遍,葉尋才皺起了眉頭。
豆驢子輕聲說道:“你辦公室里那具尸體,我已經看過了,沒有任何異常反應。你很可能是誤殺了對方。”
我臉色微沉道:“葉尋,你去把隨心給我找過來。”
葉尋很快就把隨心帶進了審訊室,我也沒向對方隱瞞什么:“隨心,我是不是中蠱了?”
“應該是蠱咒。”隨心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黑老臨死對你下的詛咒發作了。”
蠱咒這種東西,自古就有記載,甚至被賦予了神話色彩。我原先就隱隱約約地覺得黑老臨死的詛咒肯定能給我帶來麻煩,卻沒想到麻煩來得這么快,又這么嚴重。
豆驢子沉聲向隨心問道:“你知道怎么能解咒嗎?”
“不知道。”隨心搖頭道,“詛咒這種東西,只有巫門的人能解,但是他們輕易不會給人解咒,尤其是人臨死時用命達成的血咒。更何況,苗疆巫師也是巫門的分支,他們更不會幫你解咒了。”
隨心低聲道:“苗疆巫師對外一向非常團結,哪怕有再大的矛盾,他們也會一致對外。黑老……”
葉尋擺了擺手道:“算了,實在不行,就在道門想想辦法。豆驢,你給狐媽去個電話,問問她能不能找到道門高手出手相救。”
豆驢子還沒說話,隨心就先開口道:“沒用的。道門、巫門之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不會去沾染這些是非。你找不到人。”
豆驢子怒吼道:“那怎么辦?讓王歡等死啊?”
豆驢子也是快要急瘋了,才會無緣無故地把一腔怒火全都發泄到了隨心身上。
隨心咬著嘴唇一言不發,我開口道:“驢子,別亂發火,這不關隨心的事兒。隨心,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想辦法處理。”
我說著想辦法處理,心里卻是一點底兒都沒有。我們三個不會道術,也不會巫術,甚至連個高手都不認識,我到哪兒去找能破解苗疆巫蠱的人啊?
隨心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就找薩滿試試吧,說不定他們有辦法。”
我眼睛不由得一亮。對啊!薩滿在某種意義上也屬于巫門,一樣精通詛咒。況且,東北還是薩滿聚集之地,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真能找到薩滿高手。
我趕緊讓豆驢子把那個少校給叫了過來,對方聽我說完了自己的情況,沉吟了半天才說道:“這件事兒太大了,我沒法做主,我得請示一下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