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這一次我遇上的麻煩,真的大了。無緣無故出手殺人,哪怕是放在江湖當中也無法善了,更何況是紀律嚴明的部隊?
如果上面堅持要查清真相再放我出去,不要說是解咒,就連五毒教的任務都要耽擱下來。
豆驢子想要爭辯兩句卻被我給擋了下來:“如果我短時間內出不去,你就和葉尋一起去找狐媽,聽她的指揮。我們加入國安的第一個任務不能就這么折了。”
“豆驢,你去,我留下。”葉尋的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
我微怒道:“葉尋,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執拗這些。我在這兒死不了,你們不去,狐媽那邊撐不住。”
葉尋像是沒聽見我說話,抱著長刀坐在門口,擺出了一副把守大門的架勢。
葉尋就是這樣,他不想做的事情,你說破天,他也不搭理你。我要是跟他講道理,用不上五分鐘,他就能進入半睡半醒的狀態,那德行足能把活人氣死。
我只能咬牙看向豆驢:“老驢……”
“你別看我,你別看我……”豆驢子連連擺手道,“我現在過去找米糊,那是找死,她能把我扒皮吃了,你信嗎?”
“去你媽的!”我怎么就遇上了這么倆貨。
豆驢子慢悠悠地說道:“歡子,我得說你兩句。江湖不止是情義,其實情義這東西就像是江湖里的船,有些漂在水上,有些沉在水底,不到風云驟變、惡浪滔天的時候,你就不知道這船會不會翻。”
豆驢子看向我道:“現在是什么時候?是我們應該同生共死的時候。別想什么任務,想想怎么活下去才是真的。”
我微微沉默之間,那個少校從外面走了進來:“陳文首長給你們爭取了三天時間,你們只有三天時間去澄清事實。你們的動作得快一點。”
“明白了!替我謝謝老陳。”我整理好裝備連夜離開了部隊。我們一直跑到火車站,葉尋才開口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平天海!”我現在能想到的地方只有平天海。我和葉尋的結義大哥耶律德光,也是我們唯一能找到的真正薩滿,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不計代價地幫我們對抗巫門。
我們幾個坐上高鐵,葉尋才低聲說道:“咱們這么坐高鐵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對方在高鐵上動手,怕是不好應付。”
我輕輕搖頭道:“我也知道坐直升機是最快也最穩妥的辦法,但是咱們已經給老陳添了那么多麻煩,要是再給他弄丟一架直升機,可就真沒法交代了。”
豆驢子壓低了聲音道:“你就不怕咱們三天之內到不了平天海?”
“聽天由命吧!”我說著話時,兩只眼皮就開始不停地打架,不管我怎么甩頭都壓制不住那股強烈的困意,沒過一會兒就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我意識當中自己好像僅僅是迷糊了幾秒,就猛地一下驚醒了過來,等我再往四周看時,整節車廂已經變成了鐘乳嶙峋的巖洞。
從車廂上垂落下來的鐘乳石形同利劍般的懸在了我的頭頂,冰涼的流水順著石尖兒一滴滴地掉落在我的頭上。等我仰頭向前看時,一條鱗片發白的黑蟒不知道什么時候豎著身子立在了車廂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