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山密窟,我就是戴著黃金面具控制了巫門戰士;在平天海,我戴上黃金面具跟耶律德光拼得你死我活。
我不知道黃金面具能不能克制巫咒,但是我知道它肯定能讓人的精神力在瞬間爆發。我賭的就是黃金面具能帶給我心理安慰,可以壓過黑老的暗示。
葉尋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卻把面具遞到了我手里。
我看都沒看一眼就把面具蓋在了自己的臉上。兩張面具合二為一的瞬間,我的耳邊卻忽然響起了耶律德光的笑聲:“哈哈……兄弟,你終于把兩張面具戴在一起了。”
耶律德光的聲音忽然低沉了很多:“兄弟,雖然你們認我做了兄長,但是,我也知道你們對我始終心存芥蒂。我給了你們黃金面具,你們也未必敢把它完整的戴在臉上。”
“我曾經在想,或許你們知道這張面具出自我手之后,一輩子都不會將它合二為一了吧……能看見你把面具合并,我很開心!”
“兩張面具合一,你們就能直接跟我聯絡了。大哥別的不行,行軍布陣或許還能幫上你們的忙。”
我剛剛戴上面具時,已經疼得幾欲昏厥,雖然聽見耶律德光在說話,卻顧不上回答。這一會兒的工夫,我眼睛上的劇痛總算稍稍緩解了一點。
我這才松開了差點被我咬碎的牙關怒吼道:“大哥,救命,有人對我下咒!”
“誰敢動我兄弟?”耶律德光暴怒之下,我只覺得有一股力道在面具當中洶涌而來,從我眉心當中直沖泥丸宮。我的身軀隨之向后一震之間,腦海當中殺聲暴起,就好像有兩個絕世高手同時把手伸進了我的意識當中,在我的腦海深處互擊了一掌,又一齊收手撤出了我的神識。
“鬼眼,開——”
“鬼眼,開——”
兩聲怒吼一前一后在車廂當中沖天而起,前一聲來自于耶律德光,后一聲卻發自我口中。我們兩人用神識揚起的怒吼重疊在一處之間,我雙目爆睜開來,殷紅血光從我眼中四溢而出,我也猛然轉頭向車廂掃視而去。
僅僅剎那之后,我就在前排車座后面看到了一團跳動的黑氣。我來不及去招呼葉尋,伸手從他身上搶過了馬格南,揚手一槍向黑氣浮動的方向打了過去。
疾飛而去的子彈從斜下里把車座打得四分五裂,我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跌坐在了地上。
我還在慶幸自己死里逃生的當口,耶律德光也凝重道:“兄弟,給你下咒的人本事不小,我只是暫時把他擊退,他很快就會回來。你快點到為兄這兒來。我現在離你太遠,幫不上你太多的忙。”
“我很快會來,你小心!”我在神識當中回了耶律德光一句,才用手撐著地面坐起來道,“豆驢,你看看那邊怎么樣了。”
豆驢子很快就從被我打碎的車座下面拎起來半截帶血的蛇身:“這兒有條蛇。”
“果然是有人在跟著我們。”我臉沉似水地坐回了椅子上,“豆驢,你看看葉尋身上的毒傷能不能壓制。我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