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站里給過我們地址的老馬已經昏倒在了試衣間里,手里還抓著我的外衣。豆驢伸手在老馬鼻子下面試了一下:“還行,就是昏過去了。”
“馬上聯系部隊,讓他們按我們計劃的準備。”我扔下一句話,提著老張出了浴池,繞到了浴池后面的鍋爐房里,拉開了烈火熊熊的爐門,一手掐著老張的脖子道,“你敢跟我動手,就應該知道我是什么人。在我眼里,沒有什么優待俘虜的說法。你說實話,還能留下一命;不說,我就把你當成柴火燒了。”
老張冷笑道:“我還真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樣。”
我抓著老張的頭發,把他那張冷笑不斷的臉給按在了鍋爐上,一股白煙瞬間升起,老張也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你敢傷我,苗疆蠱師不會饒過你……”
“你現在可以死了。”我抓著老張的腦袋往爐膛里塞了過去。老張也顧不上鍋爐被火燒得滾燙,兩只手死死地推著爐門拼命掙扎道:“饒了我吧!我什么都說,你就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充耳不聞地抓著老張的脖子把他的腦袋塞進了爐口,爐膛里的火苗頓時順著他的頭發竄了起來,老張身子一軟,直接昏了過去。
我甩手把昏死的老張扔在地上:“把那個姓馬的拎進來。”
葉尋剛把老馬拽進鍋爐房,對方就跪在地上:“兩位,兩位……饒了我吧!我就是在火車站混飯吃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有人出錢讓我騙你們,我就干了。兩位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我走過去沉聲問道:“是誰雇了你?”
“不認識啊!”老馬趕緊回答道,“雇我那個女的蒙著臉,我什么都沒看清。他們還在我和老張身上下了蠱,不聽話,我就得死啊!”
我冷聲道:“她還讓你們干什么了?”
老馬回答道:“那個女的說要你們的衣服,讓我想辦法讓你們把衣服全都脫了。你們遇上黑蛇的事兒,也是她告訴的。”
我沉聲道:“通知部隊,把他們兩個帶回去仔細問,一個字都不能漏,有消息馬上通知我。咱們走。”
我把老馬扔給部隊的人,自己帶著葉尋駕車趕向了平天海。葉尋剛把汽車開出市區,我就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老驢,我身上的蠱咒又要……老驢,老驢……”
我回頭往后看時,豆驢子已經口吐白沫昏倒在了汽車后座上。
“豆驢!”我猛然一驚,“葉尋,快停車!”
我話沒說完,開車的葉尋忽然趴在方向盤上昏死了過去,葉尋壓在油門上的右腳卻一下把油門踩到了底。原本就在飛馳的汽車發瘋一樣正對著一輛迎面而來的大巴箭射而去,短短瞬間,大巴乘客的尖叫聲就穿透了車窗鉆進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