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了。白博士也來了,她就在實驗室。”狐媽把我們帶到實驗室之后,豆驢子往顯微鏡下面看了一眼,臉色變得異常凝重:“這是五毒教的蠱?”
“目前還不能確定。”狐媽小心地問道,“你能解嗎?”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豆驢子扶著額頭坐到一邊時,我忍不住好奇地往顯微鏡下面看了一眼,頓時感到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顯微鏡下面只有那么一滴鮮血,可那一滴血里卻藏著兩條金線蠱蟲。兩條金色的蠱蟲就像是被扔進了水池中的毒蛇,在有限的空間當中不住糾纏翻滾,只要看上一眼就足夠讓人全身發冷。
我過了好半天才算適應過來。實驗室里的人不但沒有嘲笑我,反而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我敢打賭,不是蠱師或者不為了工作,沒有人愿意往那滴血里看上第二眼。
豆驢子坐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們用過藥了嗎?”
狐媽道:“能試的東西全都試過了,什么作用都沒有,下藥太猛的話又怕適得其反。”
豆驢子站起來道:“我倒是有辦法弄死蠱蟲,但是那得賭命,成功的機會不會超過一半。要試試嗎?”
狐媽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還是先讓白博士想想辦法吧!如果她那邊沒有進展,再用你的辦法。”
“也好。”豆驢子并未反對狐媽的意見,畢竟賭命是萬不得已的辦法,“白博士在哪兒?”
“跟我來。”狐媽一直領著我們走進重兵把守的地下實驗室才停了下來,“探神手那邊給我們送來了五個中了蠱毒的人,這五個人就是他們談判的籌碼。我們解不開這五個人身上的毒,談判就會落入下風。豆驢,這回看你的了。”
“先看看人再說。”一向喜歡吹上兩句的豆驢子這回絲毫不敢大意。
等我們走進實驗室,一股濃重的藥味立刻撲面而來——實驗室的玻璃窗里放著五口上面開口、下面架著柴火的荷花缸,被小火蒸發的藥液在玻璃上結成的水珠正在串串滴落,我們雖然隔著一層玻璃,濃重的藥味仍舊不斷涌來。
五個只穿著內衣的探神手盤坐在像桑拿房似的屋子里,一邊成把往嘴里塞藥,一邊不停地灌水。
狐媽走到監控室,對臉色發白的白博士問道:“研究得怎么樣了?豆驢過來了,不行的話,你先休息一下吧!”
白博士搖頭道:“不能歇,實驗到了關鍵的地方,現在休息等于前功盡棄。不用為我擔心,我可以一個星期不睡覺。”
我走過去道:“他們身上的毒能解了?”
白博士眼中微亮道:“我已經配置出了第三代藥劑,我相信,這次一定能成功。我正在準備實驗,等我十分鐘。”
我看向狐媽時,后者低聲說道:“探神手的冰凝公子在向我們示威。那里面蒸煮的草藥是探神手拿來的配方,冰凝是想告訴我們,不與探神手合作,沒人可以解開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