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頭看向刀山道:“這座刀山機關環環相扣,處處隱藏著殺機,不會讓我們輕易就跟著機關走過刀山。與其把命賭在這上面,不如我冒險跳到河底下試試能不能找到機關中樞。”
“這把你能的!”豆驢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咋不上天呢?”
我和豆驢正在說話的當口,陸心遙忽然喊道:“王歡,你會治毒傷嗎?”
我和豆驢對視之間快步趕到陸心遙身邊,后者指著一個學生的腳:“你看是不是中了毒?”
那個學生的腳掌已經腫大了幾倍,從腳腕往下的皮膚變得一片烏黑,那種黑色還在向對方腿上蔓延。
豆驢拔出幾根銀針封住了對方的穴道之后,用針尖試探著往他大腳趾上扎了下去:“疼不疼,有沒有感覺?”
那人連續搖頭之后,豆驢才拔出了銀針,他刺入對方腳里的針尖也變得一片烏黑。
豆驢舉著針看了半天才搖頭道:“這是一種慢性的毒藥,雖然不能讓人立刻斃命,但是非常難纏。如果在皇陵外面的話,我想解毒也得費一番手腳,現在……”
豆驢搖了搖頭,沒繼續再說,可是誰都明白他的意思。張教授顫聲道:“這位……這位先生,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豆驢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有倒是有,但是太不現實了。”
豆驢不等對方追問就繼續說道:“按照毒性蔓延的速度,距離毒發大概還有十二個小時左右。能在十二小時之內沖出地宮,我或許還能把他的命救回來。”
“第二個辦法嘛……”豆驢指了指對方的腳道,“就是在毒氣蔓延到他膝蓋之前,把他的小腿給砍下來,強行阻止毒發。”
張教授咬著牙道:“這位先生,要是截肢的話,你有幾成把握能把人救活?”
豆驢剛要說話,那個學生就哭喊了起來:“叔叔,你不能讓他砍我的腿!他們有辦法……肯定還有別的辦法……你求求他們,求求他們啊!”
張教授臉色難看道:“陸小姐,麻煩你幫我安撫一下張亮。這位……先生,你看……”
豆驢搖頭道:“我們沒帶那么多急救的藥品,甚至連麻藥都沒有,真要動手砍腿,能不能活,就得看他的造化了。還有……”
豆驢道:“我說砍腿救命,是在毒性漫過膝蓋之前。毒氣一旦進入人體主要脈絡,就算砍腿也沒有用了,只能想辦法盡快出皇陵。”
張教授臉色變得異常陰沉:“毒性還有多久能漫過膝蓋?”
“最多不會超過三個小時。”豆驢話剛說完,張亮就哭喊道:“叔,別信他!他是想殺人,他是想殺人啊!韓雷不是說了嗎?殺一個人就能活,殺三個人就能成為皇陵里的鬼侍。韓雷不就是殺了人才成鬼侍的嗎?”
“你給我閉嘴!”張教授暴跳如雷,“那些話能信嗎?你給我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