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冷聲道:“我怎么沒感覺到還有別人?你不會是鬼迷心竅了吧?”
“葉尋,你給我聽好!”我當場暴怒:“你是我的兄弟,豆驢也是我的兄弟,我不會看著兄弟有事兒坐視不理,誰都不能傷我的兄弟,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出手的人肯定不是夏輕盈。”
葉尋的聲音猛然一沉:“不是夏輕盈還能是誰?你在我的前面,豆驢和夏輕盈各自搭著我的一只肩膀。她們離我還不到兩尺,這么近的距離,我不可能聽不見有人靠近。”
我反問道:“那你感覺到夏輕盈出刀了么?”
“沒有!”葉尋道:“她的手沒搭那么緊。”
葉尋的意思很簡單,他一直把手按在我的肩上,是因為我們太熟,他不會有所顧忌,我也不會有擔心他忽然對我出手。
但是,夏輕盈不一樣,拋開男女之別不說。在背后搭人肩頭是江湖人的大忌,不是生死兄弟,哪怕是勾肩搭背的動作都不能去做。一旦搭住你肩頭的人在你頸椎的部位發力,你就算想跑都跑不掉。所以夏輕盈不會把手挨著葉尋太近,更不會用力,她出不出手葉尋感覺不到。
從豆驢中刀的方向和位置上看,出手的那個人必定是夏輕盈無疑。
我的確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夏輕盈的清白,或者說服葉尋。
我和葉尋之間翻臉爭吵,站下遠處的夏輕盈卻始終一言不發。
夏輕盈的脾氣又上來了。
我跟她認識的時間不長,卻知道她有一個毛病,就是別人懷疑她的時候,她從來都不去辯解。不管這種習慣好與不好,肯定是一種不屑,不屑辯解,甚至對誤解她的人不屑一顧。
葉尋見我不說話,立刻將刀指向夏輕盈。
葉尋長刀帶起的風聲忽泛殺機,他的聲音也跟著變得陰冷幾分:“夏輕盈,你有什么話說?”
夏輕盈冷聲道:“我沒什么想說的,你既然認為是我出手,那就當是我好了。”
“夠了!”我再也壓制不住心里的怒意:“夏輕盈,我知道你不屑辯解,但是我也告訴你,現在不是該置氣的時候。我們現在是一個整體,也是一個團隊。不是有了誤會就能拔刀地方。現在要是不在禁區,你們兩個隨便拿刀去砍,老子不管,但是現在不行。”
我這邊暴跳如雷,夏輕盈卻幽幽嘆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確實沒有什么證據向葉尋證明什么?”
“你……”我的話到了嘴邊卻有強行咽了回去。
夏輕盈的話可能沒錯,可她卻給我出了一個要命的難題,我四個人組合會不會在瞬間瓦解,就看葉尋愿不愿意讓步,可是以他的脾氣真能向我讓步么?
我怕的是,葉尋一怒之下連我的話都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