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在人臉摸了兩下,越摸越覺得對方就是葉尋。
葉尋站在我身后催促道:“你干什么呢?你摸著什么了?”
“什么都沒摸著,我在探路!”我說話之間已經把手順著墻上人臉往下摸了過去,我記得葉尋胸口上有一道刀疤,他告訴我:那是他以前跟人動手時留下的。
只要摸到那條疤痕,我就能確定那究竟是不是葉尋,誰知道,我的手掌剛剛向下一沉,就伸進了一幅熱乎乎的腔子里——那人被開膛了,從胸口開始開膛了。
我的手差點全部按進對方的腔子里,甚至還覺得對方的內臟跳了幾下,我頭上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葉尋卻在這時再次開口道:“你到底摸著什么了,怎么還不往前走?”
“沒事兒!”我回答了一聲再次往前走了過去,我沾著血的手掌仍舊在墻上慢慢滑行,我指尖上卻清清楚楚碰到了一行字跡。
你能確定身后是誰么?
我的腦袋當中頓時“嗡”的一聲,我沒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手指就再次接觸到另外的一行字跡:你閉上眼睛之后發生了什么?
兩個問題,就像是兩聲炸雷在我腦中轟然炸開,致命的疑問一旦升起就再也收不回去了。我的確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身后的人究竟是不是葉尋。
未知的東西不能去想,越想就越是讓人覺得害怕,就像是你知道有人拿著一把刀站在你的背后,就算他不去舉刀,你也會覺得他正用刀鋒對著你脖子。
我忽然停了下來:“葉尋,我問你,你是活人,還是死人?”
葉尋的手仍舊搭在我的肩上:“我死之前一定會告訴你。”
“我信!”我說了兩個字之后沉聲道:“墻上留著字,說你們當中有死人,我不信墻上的字,你們最好也不要相信,繼續跟我往前走。”
我順著石階繼續往前之間,身后卻忽然傳來一聲悶哼,接近著就是一聲人體摔倒的聲響。
“誰怎么了?”我怒吼之間向著人體摔倒的方向撲了過去,等我伸手摸向對方,才發現倒在地上人竟然是豆驢。
“我的腿!”豆驢只說了兩個字就停了下來,我也順手摸到了扎在了他腿上的尖刀,那把幾乎貫穿了豆驢的大腿的尖刀不僅卡住了他的骨頭,刀鋒兩側還帶著倒鉤,只要稍稍一動就能割斷豆驢的動脈,我就是相救也救不了他。
我剛從身上抽出止血帶,就聽見葉尋拔出長刀往一個方向指了過去,那邊站著的人應該是夏輕盈,我剛才聽見她在往后倒退。
葉尋沒等我說話,就一刀往夏輕盈的身上猛削了過去,長刀劈落的風聲剛動,利劍反擊的嘯聲也隨之而起,兩人兵器在空中相撞的瞬間,我也隨之怒吼道:“都給我住手!”
葉尋第一個跳出了圈外:“你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相信她?”
我沉聲道:“出手的不是夏輕盈。這個通道里肯定還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