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聲道:“覺心并不是探神手中頂尖高手,論真正的實力,或許還在白無常之下。探神手憑什么要對他進行增援,因為他們身上有秘寶。一個連探神榜前十都沒進去的人,又憑什么帶著隨身攜帶秘寶,說他身上東西跟三眼禁區無關,你們相信么?”
我的話音越來越冷:“楚寒煙,這點,我想到了,你應該早就已經想到了。不然,你也不會讓陶晞羽出手。你在等什么?等我死在禁區,還是等著看我的底牌。”
除非楚寒煙不怕死,否則,他不可能到了這種地步,還不動用覺心身上那件東西。
楚寒煙搖頭道:“陶晞羽摸走了覺心的東西不假,但不是我下的命令。”
我冷聲道:“你的意思是,那是陶晞羽自己的主意對么?”
“對!”楚寒煙道:“你們認識陶晞羽那么久,應該知道空門中的規矩。”
楚寒煙說話時,并沒有注意陶晞羽的表情,我眼角的余光卻看見陶晞羽微微合攏的眼睛里泛起了一絲怒意。
我冷聲道:“陶晞羽雖然出身空門,卻一向厭惡空門,所以,不到必要時,她不會出手,除非她接到某種命令。”
楚寒煙搖頭道:“這一點,你說錯了。陶晞羽的偷盜之術,已經到達了空手入懸的境界。換言之,她已經過千萬次的練習,甚至吃飯走路的時候都在練習自己手速。人要是把某種事物融入了骨髓,就會成為自己的習慣,哪怕處于本能,她也會動手去摸別人的東西。”
楚寒煙緩緩道:“說不定,你們身上的東西也曾經到過陶晞羽的手里,只不過,她在你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又還給了你們而已。”
楚寒煙信誓旦旦的說道:“就像你所說的一樣,我們都在困境當中,我沒有必要去騙你什么!我做過的安排,我不會否認,陶晞羽自己做的事情,我也不會替她背鍋,你自己,去問陶晞羽吧!”
楚寒煙的話剛說完,就被遠處飛來的一截刀片劃開了上衣口袋,一只暗黃色布袋從她的口袋里滑落了下來,遠處的陶晞羽冷聲說道:“你說,不是你安排我去偷竊,覺心的東西怎么會在你身上?”
“你……”楚寒煙剛想抖開自己身上的繩索,我已經開口說道:“你最好是別從上面跳下來撿東西,小心引動了鎮罪囚車。”
我緩步走向楚寒煙身邊把那個布袋給撿了起來,楚寒煙這才冷聲問道:“陶晞羽,你什么時候掙脫了魅魂秘術?”
“剛剛。”陶晞羽僅僅說了兩個字,就轉轉過了頭去,不再看楚寒煙一眼。
“剛剛?”楚寒煙猛一轉頭眼帶戾氣的看向我道:“是你在搗鬼?你怎么可能破解魅魂秘術?”
“是你,親口告訴了我,破解秘術的辦法,你自己都忘了么?”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楚寒煙:“魅魂秘術就是把人變成中興耿耿的不二之臣。換句話說,就是以個人的魅力,感召對手為己所用,對吧?難道,你就沒聽說過君臣也會離心么?”
我冷眼看向楚寒煙:“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處不可觸碰的禁忌。就算你是她的主君,也不能觸動,否者,君臣離心。”
“胡說!”楚寒煙厲聲道:“紂王想要比干之心,他不是也一樣親手剜心交給了紂王么?”
我嗤笑道:“比干忠于商朝,可未必是忠于紂王。如果,比干沒有傷心至極,萌生棄主之心,他會乖乖剜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