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繼續說道:“那條蛇,一直在問我,你是誰?你來自哪里?我能聽懂,卻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用同樣的音節回應對方。”
我大致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玲兒口中的音節確實與那條蛇一模一樣,就好像是鸚鵡學舌一樣與對方一來一往。
玲兒說道:“我問了那條蛇很多次,它卻始終沒有回答我什么?”
我點頭道:“這座秘境的守護者如果是人,那么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至少他們需要外出尋找食物和淡水。如果是蛇的話,它們有可能多年不吃不喝,或者捕食水中的魚類生存。就像是石縫里的那條金蛇。當時它對我吐信,并非是在示|威,而是在分辨我身上的氣味。”
“如果,你沒跟我進來,那條蛇不會給我們讓路。或許,那條蛇就是把我當成了你的啞奴。才會放我們進入石窟。”
我說到這兒時,又豎起了一根手指道:“讓我覺得秘境守護者不是人類的第二個原因,就是你跟我說過,郁金香墓葬不能按正常的道路去走,一定要走機關,這就說明,甲板上肯定存在著某種致命的埋伏。可是探神手卻緊跟在我們后面兵不血刃的下了二層。說明,第一層的機關并沒啟動過。”
玲兒連連點頭道:“所以,我才懷疑秘境中有守護者,不然,對方怎么會選擇在探神手敗退的時候出手截殺?”
我搖頭道:“這就是郁金香先祖可怕的地方,同時也證明了他是一個極為可怕的風水師。”
“如果我沒猜錯,留在船艙第一層的陷阱,不是某種活尸就是沉睡的毒蛇。大致跟我們鯊魚礁下面看到的灰袍術士的無頭怪尸差不多,需要用某種外力才能激活。激活灰袍術士的東西是人頭,激活郁金香守衛的東西就是從沙盤里炸出的靈氣。”
我說到這里不由得停了下來:“其實,我們很有可能也上了你先祖的當。或許,外面的什么二龍戲珠局,就是一個騙局,無論我們把它當成什么風水局,最后的結果都是天崩地裂,靈氣外泄。”
“一旦二層發生變故,真正的郁金香族長,一定知道躲進雕像密室里逃生,但是,外人第一個反應卻是鎮壓地脈,或者是沖出艙外逃生。從地脈中炸出的靈氣,透過船艙縫隙激活一層的守衛,沖上甲板的人就只能面臨進退維谷的困境。這才是郁金香先祖的算計。”
我抬手指了指密室的天棚:“這里只能容下兩個人,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郁金香先祖知道,能進入密室的人,只有郁金香的族長和啞奴,不會再出現其他人。”
玲兒想了想才低聲說道:“可你不是破解二龍爭珠局,才帶著我們下來了么?”
我沉聲道:“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兒。我們密室的艙門遲遲沒有打開,你不覺得很奇怪么?郁金香先祖應該是算到會有風水高手進入墓葬的可能。所以,她故意設了第二個圈套。把外面的風水局弄得虛虛實實。我估計,就算林老頭按照二龍爭珠去破解風水局,也是同樣的結果。因為郁金香先祖就是要給對手造成他已經破解了風水局的錯覺,為的就是把能強行穿過靈氣風旋的高手給弄到第三層來,用密室把他困死。”
我沉聲道:“真正的殺招,恐怕馬上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