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以為然的看向齊雁:“你放的不錯,在下佩服。”
齊雁猛一揚手,站在她身后的白衣無名瞬間移動結成了陣法,每人的手中都翻出了一面圓鏡。白衣無名使用的銅鏡,與薛玉手下的裝備的法器截然不同,外形上雖然小了兩圈,但是鏡上傳來的威壓卻猛增了幾倍。蘊含在鏡中的威力雖然引而不發,卻讓人心悸莫名,被燈火引動的鏡光似乎每閃一下都可能破鏡而出,帶起裂空碎云之威,集中一點將之摧毀。
后來我才知道,齊雁率領的白衣無名配備的法器叫做“破天鏡”,是更高一層的法器,不遇天級禁區,輕易不會動用。這次齊雁率領無名宗精銳攜破天鏡而來,卻把破天鏡陣的第一戰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把手伸向槍柄時,李蛇卻開口道:“王歡,你大小也算是一方統領,像潑婦一樣罵街,未免失了身份。這種事情,我勸你還是少做為妙。”
我淡然:“我怎么做事,還輪不到一條狗來指手畫腳。”
我和李蛇、齊雁都很清楚,老|江湖面前在口頭上占便宜,沒有任何意義。我們也不可能因為對方的一兩句話,就被人在心里埋上一顆釘子,去懷疑身邊的同伴。我們會去做這種無謂的口舌之爭,無非是在給各自的風水師拖延時間,也在想辦法干掉對方的風水師。
就像齊雁,她現在看似怒不可遏要將我斃于鏡陣之下,我敢肯定她下一個動作就是讓破天鏡陣集中攻擊吳瞎眼,因為,他才是我們隊伍中的核心人物。
站在我身后的李小貓和鈴兒也并非是在等待什么命令,她們兩個早就鎖定了李蛇,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在等給對方一擊致命的機會。
從齊雁抬手開始,我就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致命一擊,可是李蛇忽然冒出的一句話卻是在打亂齊雁步驟。
他想干什么?
不只是我覺得不對,就連齊雁也莫名的看向了李蛇,后者卻微笑道:“好了,王歡,你我也不用玩什么拖延時間的把戲了。你身邊那位吳大師應該已經算出了風水陣入口在哪兒?現在就看你敢不敢進去了。”
李蛇是在給我施壓。按照他的說法,他是先一步算出了入口的位置,只不過一直在等吳瞎眼說話而已。
吳瞎眼冷笑道:“算出入口在哪個偏殿大門里不算本事,能踏過眼前的血河才是本事,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小輩怎么去破十大兇煞之一的血河煞。”
吳瞎眼說話之間,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殷紅如血的水面上。此時,湖中血色已經停止了擴散,但是半邊湖水卻像是變成了粘稠的血漿,不僅封鎖了湖面,似乎還躍躍欲試的想要脫水而出,奔向岸上的探神手。
李蛇淡淡道:“我們怎么越過血河煞就不勞大師費心了,大師還是趕緊想想怎么入陣吧!我要是沒看錯,再過一刻鐘,風水陣門就要挪動位置了。大師現在不走,過一會兒,怕是要從死門入陣了。”
吳瞎眼嘿嘿冷笑道:“不急,不急,我看過你的手段再走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