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白花一樣的乖乖女氣質,在這種酒色場合,實在很難不讓人生出什么邪念。
不多時,舒魏冉從另一側換到易霄身邊,輕聲開口“易霄哥,差不多了吧。”
易霄輕飄飄地瞥他一眼,挑眉,“怎么看得心疼啦”
說話時,手臂依舊落在今日“小乖”的肩膀上,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似乎在醞釀什么。
舒魏冉憂心忡忡地看了看桌前的梁意星,“怎么會。我是看她好像快要不行了”
話音剛落。
“哐啷”一聲響。
梁意星手中的酒瓶落到桌面上,砸成了瓣瓣碎片。
她睜了睜眼,似乎想說些什么。
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身體晃動兩下,整個人已經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
“咚”
“”
好難受。
胃里燒著疼。
喉嚨也疼。
渾身上下都在發燙,像是要燃起來一樣。
梁意星嘴唇翕動了兩下,想說自己還能喝,卻什么都說不出口,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眼前的最后一幕,是易霄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大步向她走來。
他姣好的模樣,在這一刻,卻令梁意星寒毛聳立。
梁意星再睜開眼時,四周環境已經清亮起來。
消毒水的味道令人精神一震。
她眨了眨眼,怔愣許久。
記憶開始逐漸復蘇。
這是在醫院
什么時候了
梁意星心里一跳,連忙就想要坐起來。
只是,腦袋又暈又疼,像是被打了好多拳一樣,發出抗議的嗡嗡聲,使得她壓根沒法強行撐著身體起身。
下一秒,一只手從旁邊伸出來,按住了她的手臂。
入目處是一張有些陌生的臉。
男人大約三十來歲,戴金絲邊鏡框,氣質嚴肅凜然,板板正正地穿著西裝、打了領帶,不像是來醫院探病的,倒像是馬上要去參加一個重大會議。
他向梁意星自我介紹“梁小姐,你好,我姓許,是易總的助理。醫囑要求您暫時不要起身。”
梁意星“”
許昊不需要她的任何回答,只是機械地傳達著老板的通知“易總說,您一共只喝了不到六瓶酒就暈倒了,所以你們的賭約失效。”
“”
“不過,他還是答應替建忠工廠做資金擔保,要求和之前不變,加上梁小姐必須隨叫隨到,直到他對您失去興趣為止。”
聞言,梁意星愕然瞪大了眼睛。
許昊壓根不管她的表情,還在一板一眼地繼續說著“另外,易總認為您不具有管理工廠的經驗,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損失,思垣資本將會派三名專業人員入駐工廠,監督指導工廠后續的運營工作。梁氏之前積壓的化工材料,出口銷售也將由思垣資本的負責人接手。具體的安排都已經寫在條約里了,合同下午我會發到您的郵箱,請您注意查收。”
說完,許昊站起身,看向梁意星,“您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還有,易總說,住院費和治療費都算給您的見面禮,已經結清,不用還。”
等這個許助理冷面無情地離開病房后,梁意星又緩了緩,才小心翼翼地將放在床頭柜上的包拎過來。
她的手機不知道被誰胡亂塞在最外面的袋子里。
翻出來。
按亮屏幕。
時間顯示早上五點二十五分。
居然已經早上了。
梁意星檢查了一下消息,第一時間回復了榕榆的微信、報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