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父母雙亡,家中也沒有什么特別親的親戚了,堪稱孑然一身。
關心她情況的人已經不剩幾個,彌足珍貴。
自然不能叫榕榆為她擔心。
只是,這個點,榕榆明顯還沒醒,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復。
梁意星也不在意,收了手機,支起身,將旁邊放著的水喝了。
干涸的嗓子總算緩過勁來。
只是宿醉的痛苦未消,腦袋依舊難受。
恰好,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
護士進來給梁意星檢查吊針,見她醒了,告訴她“你還有最后一瓶藥,吊完你就能出院了。要是沒什么事就再睡一會兒吧。”
聞言,梁意星啞著嗓子問道“護士姐姐,請問我是怎么了啊”
那護士睨她一眼,“急性胃出血,應該是喝酒喝的吧。你不知道自己有胃病啊再嚴重一點,小心胃穿孔咯。”
“啊”
梁意星怔了怔。
在此前的二十來年里,她是從來沒有得過胃病的。
想必就是這一陣,偶爾忙得沒空吃飯,或者因為焦慮吃不下,飲食不規律才突然導致的。
怪不得昨天胃一直不舒服。
梁意星頓了頓,朝著那護士笑笑,“謝謝。”
護士“不用。先走了,有事按鈴叫我吧。”
梁意星又睡了兩個小時,趕在上午拿著藥出了院。
折騰了這么久,她早就有些饑腸轆轆。但醫囑讓她最近注意忌口,只好去醫院旁邊喝了碗瘦肉粥,稍微墊墊、暖暖胃。
“叮咚”一聲。
許助理口中的合同,并未等到下午,已經出現在她郵箱。
梁意星掃了一眼,最后一口粥也不要了,立馬抄起東西,徑直往辦公室趕。
這個點,林雪青已經在那個巴掌大的辦公室里工作。
吳衛人倒是不在。
梁意星顧不上多想,同林雪青打了個招呼。
接著,飛快地跑去辦公桌前,將合同打印出來。
打印機有些老舊,吐紙時,會發出“吱咔吱咔”的聲音,略有些刺耳不說,劣質的油墨味也叫人感覺刺鼻不已。
仿佛等了有一萬年那么長。
最后一張紙終于落下。
梁意星抱著那一沓合同,遞到林雪青手上,“林律師,麻煩您先看看這個。”
林雪青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身高腿長。
在這狹小的地方,著裝依舊保持專業。
但正裝卻也遮不住她艷麗外表內、舉手投足間的風情,叫人看了就覺得賞心悅目。
她的聲音同她的長相一樣,有種別樣魅力,驚訝時,聲調也不會特別高,“小梁總,您是怎么”
林雪青一目十行,目光驚愕,瞬間從合同第一頁落到了梁意星身上。
梁意星還顧不上解釋,手機突然在口袋里震了兩下。
她朝著林雪青抱歉地笑笑,將手機摸出來。
兩條新短信。
來自易霄的號碼。
易霄意星,合同拿給律師看過了嗎
易霄這周末的時間記得空出來。
梁意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