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予。
直接將她整個人當成了空氣晾在了那里。
走了兩步,陸綏安停了下來,轉過頭去掃了座位上的看戲看得正入迷的沈安寧一眼,眼神微微一冷,淡淡斥道“還不走么”
冰冷的語氣嚇得沈安寧整個人一個激靈。
也只有與他同床共枕多年,熟知陸綏安脾性的沈安寧知道,這看似面無表情,無甚至情緒的表面下,蘊藏著怎樣的慍怒。
只是就這樣
既沒直接應下,也沒直接拒絕
這是什么個意思
怎么雷聲那么大,雨點那么小
她還以為會看到雙方徹底廝殺,殺得你死我活,不然,前世那房氏怎會氣成那個摸樣
就在沈安寧起身,猶豫著到底該不該走之際,這時,忽而聞得一聲
“毒婦”
頃刻間,沈安寧心臟砰砰砰開始劇烈跳動了起來。
來了
沈安寧“倉惶”扭頭,只見房氏氣得渾身亂顫,操起案桌上的茶盞便直直朝著沈安寧身上砸了來。
房氏被陸綏安那副“冷漠到徹底無視”的做派給氣得渾身癲狂。
十多年了,他永遠這樣面無表情,從不肯好好與她說話,無論她是打是罵,是責是罰,他永遠都這樣冷漠到令人發指。
他永遠只肯娶那個賤人為她安排的妻子
他永遠只肯聽那個賤人的話。
究竟哪個才是她親娘。
可是,再氣再惱,茶盞扔起來的那一刻,還是生生留了最后一絲理智,只轉了個彎,將茶盞生生朝著沈安寧的身上砸了去,將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了沈安寧身上。
而早有防患的沈安寧微微一偏頭。
茶盞幾乎貼著沈安寧的頭皮劃過,直至牢牢墜入陸綏安手中,被他一把接在了手中。
滾燙的茶水燙得手心一片鮮紅。
陸綏安陰冷的目光終于像毒箭似的直直朝著房氏面上掃去
沈安寧立馬尖叫一聲,一把抓起陸綏安的手“貼心”“緊張”的查看了起來,不多時,一臉震驚不解的看向房氏道“母親,您您為何要動手”
房氏被陸綏安眼里的冷漠嚇到了,更被沈安寧這番指責的話給氣到了,她算個什么東西
只指著沈安寧怒火中燒道“是不是你這個毒婦在背后挑撥是非,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