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本來就沒在這個世界好好過下去的打算,要不是他那張臉實在優秀,給出的條件也不錯,才不會玩樂性質地跟著劇情做事。
這正好方便了黛青,終歸是不太熟,也不怕殼子里換了個人的事被發現。
壓下胸前的悶意,黛青用手在臉邊扇了扇風,但發現也只是杯水車薪,瓦著嗓子,黛青小聲說“不太舒服。”
周圍都是人,黛青說的很委婉,但男人立即就明白了。
車廂里空間有限,黛青還坐在窗邊,現在是深秋,雖然太陽不大,但一直陽光照著也燥人。
俊秀的劍眉微蹙,硬朗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表情,男人俯身過來,肌肉線條明顯的小臂擋在黛青面前,白到能看見青紫血筋的手微微用力,推開車窗,“這樣應該能舒服些。”
比皂角還要淡雅清幽的香氣,混合著棉質衣服洗干凈在陽光下暴曬過后的味道,隨著撲打進來的暖風,一陣陣地往黛青鼻子里鉆,好歹是活下來了。
黛青剛想客氣一下,師傅一個急剎,沒有防備,連人帶著手里攥著的小皮包,黛青一整個人隨著慣性,向前撲去。
鼻尖與硬如鐵的小臂來了個親密接觸,眼淚還來不及出來,黛青“哇”的一聲,忍了一路的翻江倒海,終于是吐了。
“妞,你愛人讓我給你帶句話,說他簡單洗洗,馬上就來。”
背著奶娃娃的老奶奶杵著拐杖,提著壺水,“要是渴,就自己倒水喝,走的時候,幫我把壺留在椅子上就行。”
“謝謝奶奶。”黛青連忙雙手接過水壺。
秋老虎剛過,a市的空氣里還彌留著盛夏殘存的燥熱,找了處陰涼地,黛青坐在光滑的石板長椅上,踢著腳邊滾來滾去的小石子,等顧嶼衡回來。
剛才在車上他眼疾手快攙扶,卻沒料到黛青實在是暈車到不行,中午吃的飯全都吐到了他的白襯衣上。
顧嶼衡請的假不長,今天他們本來打算去領證、拍證件照,衣服臟了,也只能另做打算。
花了點錢,顧嶼衡在附近找了戶人家,借別人的廁所簡單清理,黛青想吹吹風,就坐在外面等他。
獨處的時間也方便黛青又細致過了遍劇情。
其實顧嶼衡的要求很簡單,他有兩個孩子,蘇楚箐,也就是原主要做的,就是將這兩個孩子照顧好,承擔起一位母親的責任。
這兩個孩子雖然對外是顧嶼衡的親生孩子,但黛青看過劇本,知道這其實是顧嶼衡師兄留下的一雙兒女。
這個師兄是顧嶼衡在海外留學期間認識的學長,艱辛回國后毅然投身國防事業,由于工作性質特殊,長期別婦拋雛,后來更是在一次機密任務中喪生。
顧嶼衡重情,也是出于對師兄的惋惜,將兩個孩子接到身邊,當做自己的孩子養。
指尖摩挲杯沿,黛青低著頭想,這個顧嶼衡只是看起來冷,但人卻不壞,更何況孩子都有了,也沒有生子壓力,她能接受一紙婚書,但還沒做好準備與人同床共枕。
黛青作為一個純純的古代人,人生地不熟,綜合考量,還不如就按照原劇情,至少對她不利的事還能提前規避。
胡思亂想時,時間就過得格外快,再抬眼時,顧嶼衡已經換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