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譚西平向來不看別人的女人。
今晚的慶功宴是傅家主場,他只是來捧個場,沒有久待的必要,簡單應酬了一番,和傅家長輩打完招呼準備撤時,傅思明說有事找他,讓他先在休息室里等半刻鐘。
他在陽臺抽了半支煙,傅思明沒等到,偏又等來了她。
真是沒什么道理可言。
“你剛才倒在地上。”
譚西平解釋了一句,幾步走到燈光明亮的沙發旁,把人放下時順勢又打量她的臉色。
蒼白中泛著不正常的紅。
大概是發燒了,剛才抱她時就感覺到她體溫異常。
譚西平想打電話叫人,直起身時發現自己腰側的襯衣被她緊緊抓著。
他頓了頓,單手撐住沙發扶手,保持著俯身的姿勢說“你發燒了,我去叫人過來送你去醫院。”
溫繾的意識還處于半醒半迷中,以為他要走,手指更是捏緊不放“別”
她聲音太低,譚西平聽不清,只能壓低身體靠近她唇邊“什么”
身下冷氣房里的皮質沙發冰涼,溫繾懷念剛才溫暖的懷抱,在他靠過來時忍不住貼上去,手臂環上他的腰,喃聲祈求“別走”
譚西平在她貼過來時就本能想往后撤,卻在聽清她微弱聲音后停住動作。
下一秒,勁腰被兩條柔弱手臂環了個結結實實。
譚西平微瞇起眼,耳邊軟聲細語不斷重復“你別走”
如果不是知道她發燒,他都要以為她是故意的了。甜橙清淡的香氣直往鼻翼里鉆,他緩聲說“我不走。”
溫繾最開始不是故意的,但等腹痛緩過去一陣后,就變成故意的了。理智告訴她該放手,可心里舍不得,猶猶豫豫間反而抱得更緊了,口中為自己辯解“疼”
譚西平了然,之前見她蜷縮倒在地上,滿頭滿臉全是冷汗,嘴唇都被咬壞了,他就猜到她可能是哪里疼。
“肚子疼”他試探地問。
身下腦袋輕輕點了下。
譚西平第一反應是痛經。
以前高中班上有個女生就痛經嚴重,考試時直接疼暈了過去,是他和監考老師一起送女生去醫務室的。
這件事給他的印象極深。
痛經多多少少涉及點姑娘隱私,他就不便幫忙了。
“得去醫院。”譚西平語氣淡了幾分,“我去叫你男朋友過來。”
身下沒有反應。
譚西平慢慢拉開腰間的手臂,直起身。
隨著兩人身體漸漸分開,一雙濕氣彌漫的春水眼顯現在他眼前。
譚西平動作一頓,腰身滯在半空。
這樣看著他做什么
好像非他不可似的。
疼痛讓溫繾大腦反應遲緩,沒去思考他說的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只感覺到自己被他拉開了。
他要走了
不想他走。
“不要”
視線模糊,溫繾努力想看清他的臉“只要你。”
室內靜默無聲,只有一深一淺的呼吸聲交錯起伏。
似對峙,又似纏綿。
好一會兒,譚西平緩緩直起身,解開襯衫領口紐扣,脫掉西裝外套,向沙發上一罩,隨后雙手一抄,連衣帶人抱進懷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