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陳娘子在賞花宴上胡言亂語,污蔑他人,公然違反宮紀。將陳娘子好生遣送出宮,以后不得召令,再不可踏入宮門一步。”
陳娘子再也受不住,軟倒在地,很快被兩個隨令進來的武婢架走。
眼見陳娘子這樣的下場,其余娘子覺得痛快的同時也噤若寒蟬。
大內總管親自發話,便等同于圣上的意思,此言一出,以后別說是再入宮了,怕是宮外舉行的諸多宴會也都不會再看到陳娘子的身影。
李沛柔在旁,面色也白了不少。
這樣的處置,絲毫不顧及她與母妃,分明就是在敲打。
咬唇。
這凝煙閣,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剛要轉身離開,卻被蕭芫身邊的原菁莘叫住。
原菁莘那比一般女娘更高的個頭兒自帶壓迫,尤其她還冷著臉,滿含敵意。
“公主殿下,阿芫向你賠罪了,那你呢”
李沛柔回身,防備“你什么意思”
“你任由旁人以此事污蔑阿芫,自己倒是高高掛起,是何居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可就算是公主之尊,隨意污蔑旁人父母,幾次三番捏著旁人痛處妄加欺辱,最后也不能連一句說法都沒有吧”
李沛柔頓時急了,“我哪有”
下一瞬目光觸及旁邊老神在在的言曹,剩下的音兒都吞進了肚子里。
深吸一口氣,惱羞成怒將幾個看熱鬧的眼神瞪回去。
正面對著蕭芫,咬牙忍了許久,才快速且敷衍地行了一禮,豁出去道“之前是我不對,以后再不會了。”
短短模糊不清的兩句道歉,幾乎將李沛柔扒下來了一層皮。
她臉一陣紅一陣白,直身后甩袖轉身,落荒而逃。
言曹余光瞥著李沛柔下了樓,方打打兩袖,恭敬地對蕭芫道“蕭娘子,是圣上遣奴婢來,讓奴婢來請蕭娘子。”
蕭芫在見到言曹時就有所猜測,只是不知所為何事。
此刻頷首道“那便有勞中官引路了。”
臨走時對身邊人囑托兩句。
即將開宴,她被叫走,就只能將漆陶留下,再拜托原菁莘照看了。
這一連串驚心動魄的,直到言曹帶著蕭芫離開,凝煙閣內的女娘們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忙喝盞茶壓壓驚。
這一場熱鬧看完,連俊俏郎君都顧不上瞧了,都交頭接耳地議論方才之事。
很多事不肖多說,從言曹對待蕭娘子的態度就能看出一二。
坐在窗邊的一位娘子無意往外瞥了一眼,被陽光下極亮的金黃晃了下眼,扯扯旁邊,低呼“那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