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荷也懶得與他恭維了,小心翼翼問“大人,昨兒可派了人去雞鳴寺抓人”
祝湘“抓什么人。”
許清荷心口涼了半截,默了一瞬,才又道“昨日午后,雞鳴寺的那前些時日盛傳的老神仙,被人抓了,用的是衙門的幌子,說是此人妖言惑眾,行撞騙之事。”
祝湘屈指撐著額角瞧她,“你被騙了多少銀子”
“”許清荷無語,話中重點歪了啊,“不是我,是我朋友。”
“那個叫姜芷妤的”祝湘饒有興趣的問。
許清荷不想說。
委實有一妞妞的丟臉。
“大人,此事你可知道”許清荷問,又湊近些腦袋,壓低些聲音,“還是王爺那邊,可與你說過”
祝湘臉上的笑意頓收,眼神肅色,沉聲喊“許清荷。”
許清荷縮了回去,閉上了嘴。
“記著,禍從口出,不該你過問的,別問。”祝湘道。
許清荷垂眼乖順站著。
她自然知道,不然也不會避著眾人往后院來。
“你那朋友被騙了多少銀子”祝煊問。
“十兩。”
“去給她拿十兩銀子。”祝湘與安久道。
安久領命去了。
少頃,許清荷攥著一錠銀子,聽祝湘道“銀子拿給她,此事不要再提。”
許清荷“是。”
“顏公這張字帖贈你,拿去照著練,瞧你寫的這一爬字,凈是為難我眼睛。”祝湘將面前字帖遞給她。
許清荷敢怒不敢言,姜芷妤寫的字比她還不如呢。
“是。”恭敬雙手接過。
門重新關上,安久才道“郎君給她銀子做甚”
“一錠銀子罷了,與我不痛不癢,與她們卻不然。”祝湘將許清荷拿來的卷宗打開,仔細瞧道。
“可那顏公的字呢那可是郎君托了好幾位公子才得了兩幅,也不痛不癢”
祝湘眼皮一撩,“你今日話怎的這般多飯食買回來了”
安久撇撇嘴,轉身去端飯,忍不住小聲嘀咕,“有情飲水飽,還吃什么飯。”
平日里,許清荷晌午不回家吃飯的,都是與官署的老少爺們一樣,將就吃點食堂無甚滋味的飯菜。
今日倒是回來了,將姜芷妤拉到旁邊,自荷包里拿出那錠銀子,“十兩銀子,要回來了,別難過啦。”摸摸頭。
姜芷妤欣喜若狂,一雙眼睛亮亮的,“真的要回來啦”
許清荷點點頭,又叮囑道“這事別與旁人說,那神棍犯了事,還不好聲張。”
姜芷妤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知道啦”
“好啦,我回家吃飯了,你也快去吧。”許清荷道。
姜芷妤好不歡喜的晃了晃身子,抓著她手臂道“在我家吃吧,我阿爹今兒做了紅燒豬腳,好香的”
她昨夜的話,晴娘自是沒應,還將她趕出了屋子。
姜老三怕她再來自個兒的豬肉鋪子,特意做了她喜歡的紅燒豬腳賄賂她。
許清荷在姜家吃過很多次飯,聞言,也沒推脫,兩人手牽手跑進門去。
之后幾日,姜芷妤發現,沈槐序總是不在家,大門鎖著,好晚才回來。
“你去哪兒了我還想與你租賃話本子呢。”姜芷妤嘟著嘴不高興道。
這幾日她閑的要發霉啦,只能聽聽對門兒的梁嬌嬌和鄒紅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