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愿把手機拿近,點擊播放“經管系的,今年大三。”
“經管系啊。”應姜重復了一遍,想到什么,毫無征兆地問起,“你們學校餐廳對貧困生沒有補貼嗎”
應愿正捧著手機,孜孜不倦地翻著這位大三學弟主頁的露臉視頻,看得起勁,語氣茫然地隨口接了句“什么貧困生應該有吧,我不清楚。要我幫你打聽一下嗎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應姜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挺莫名其妙的,擺手“不用,我隨口一問。”
應愿不以為意地哦了聲,突然來了靈感,說“我覺得吧,你這新男朋友不能隨便找。你得找個天花板級別的仙品,讓那個姓趙的老黃瓜跟他未婚妻看看,什么檔次啊,也配讓你當小三。”
“你說得對。”應姜心不在焉地附和,腦海里不合時宜地閃過某張絕對稱得上“天花板級別仙品”的臉,是挺有說服力的。
為了打開景茂在當地的市場,企劃部三天一個小點子,一周一個大點子,部門里文案、美陳設計、招商的活分給應姜和助理倆人負責,忙得不可開交。其他部門也沒好到哪里去,人事天天忙招聘的事,到了校招的日子,人手不夠,只能從其他部門借調。
這天,景茂集團設在南大的校招展桌后,值班的是應姜和一個人事部的同事。
應姜常來南大找應愿,對校園環境熟,坐在這跟回了家一樣自在。
手機嗡嗡震著,不用看都知道是應愿發來的消息,不止今天,這些天她就沒消停過,一個接一個的給她發小學弟的照片,問她有沒有喜歡的。
應姜今年二十六歲,沒吃過被催婚的苦頭,她身材纖細顏值端正,也沒在戀愛上載過跟頭,誰知她只是這小半年空窗期打了會兒瞌睡,親姐和親侄女就坐不住了。
應姜嘆氣,琢磨自己或許是真的該談段戀愛了。
不說去趙士獻面前炫耀什么的,春光大好,不談個戀愛簡直辜負了南京滿城的花香。
正琢磨著,應姜余光瞥見什么,用食指把鼻梁上的墨鏡往下勾了勾。嘖,這不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啊是靳西岳”在展桌前咨詢招聘問題的兩個女生推搡著朝身后看。
“四年了,這張臉還是看不膩,真想一直看下去啊。”
靳喜悅名字這么女氣嗎
應姜換了個姿勢,就著刺目的大好春光,上上下下將人看了個仔細
負責跟靳西岳對接的那個同事說,他今年大四,成績不錯,一根筋不會來事,貧困生。
最后這個特征應姜至今沒看出來。開業那天他那身行頭少說五位數,此刻穿一身黑,腳上踩了雙aj,也是牌子貨。
顏控如應姜,這個重點很快被忽略。
他肩膀平直,胸膛寬闊,身上衛衣是圓領的,露一截白凈的脖頸,微微凸起的喉結青澀冷淡,再往上是緊繃的下頜線,五官沐浴在春光中,挺直的鼻梁,彈珠般清透的瞳眸中如同有一簇搖曳的桃花枝般,漂亮美好,滿是溫暖和愛意。
遺憾的是他此刻沒有笑,眼底的桃花枝更像是生在清晨微涼的薄霧中,小風一吹,晶瑩的露珠顫顫巍巍的滾下來,紋理細膩的花瓣上只留下一層濕漉漉的水痕,平白讓這雙眼里多了憂郁和故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