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膚雖然不輸女生的白,發絲柔軟,但不是秀氣的長相,因此看著不乖。有點個性也無可厚非,畢竟再強勢也只是個弟弟啊,
你看,風從他背后吹來時,那幾縷被卷起來的發絲都顯得格外懂事。
不知是應姜的目光太,還是展桌前兩個女同學的討論太大聲,只見靳西岳的視線淡淡地落過來。
那兩個女同學立馬噤聲,捧著招聘宣傳彩頁假模假式地看得認真。應姜則不躲不閃,下巴微抬,大大方方地和他對視上。
“什么意思”少年的嗓音緊勁動聽,帶著幾分固執。
應姜眉梢微挑,左右看看,沒見有人注意到甚至是回應他,便認為他在跟自己說話,結果剛要張嘴,就被他懟了回去。
“沒見過比你磨嘰的人,就兩步路,你能過來說嗎”
“”啊哈。
應姜被催得一臉莫名其妙,這個弟弟是真的不客氣,這樣說話沒被人打過嗎
是真的傲啊。他是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對被搭訕的事習以為常,才這么囂張嗎應姜對他意見越多,興趣就越淡。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侖蘇,不是所有的弟弟都討人喜歡。
大概是應姜墨鏡遮擋下的下半張臉表情太豐富,靳西岳的目光稍稍朝她臉上一偏,不輕不重地掃了眼,再移回去,說“有事就快點過來說,我最討厭等人。”
應姜服了,輕嘖一聲,抬步往前邁了一步,剛要開口教育一下。
比她更高音量的聲音從她背后不遠處響起“我過去得踩一腳泥。給你打半天手勢了,我問你去不去打球。”
應姜聞聲偏了偏頭,正看到提著褲腿踩了一腳泥巴的男生從自己旁邊經過,然后從兩家公司的展桌中間的空隙穿過去,走向靳西岳,邊走邊揮著手臂上上下下地比劃了幾下,解釋,“這是打球的意思,我感覺挺形象的啊,你沒看懂”
應姜“”行吧,是她的錯。
靳西岳跟室友站在馬路中央溝通了幾句,動身去球場前,朝應姜的方向望了眼。前陣子還光禿禿的梧桐樹才幾天功夫便展了翠綠的嫩芽,春天來得真快啊。
下一秒,他目光從站在梧桐樹下的姜織身上收回,對室友說“等我一下,有個事要先解決。”
他說完,便抬步,朝著景茂集團的展桌,也就是應姜的方向過來。
應姜把松松垮垮掛在鼻梁上的墨鏡往上推了推,從他望過來的那一眼起,便拿拿這個,翻翻那個,一副很忙的模樣。
怎么他非但沒離開,反倒朝這邊過來了。應姜一個頭兩個大,感謝還有個墨鏡充當遮羞布。
很快,男生屈著手指叩響阻隔住兩人展桌,噔一聲,是找她無疑了,應姜覺得自己的面子碎了一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