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姜拿著咖啡往公司大樓走,進大廳前,注意到有一輛車從她旁邊經過,緩緩停在了公司大樓前。她無意一掃,覺得這車眼熟,等駕駛側車門打開,應姜看到下車的人,腦內靈光一閃,便記起自己在哪里見過了。
是那晚在德基前面捧著靳西岳的下巴親他臉頰的富婆。
那晚天色暗,應姜沒太看清,此刻仔細盯了會兒,緊跟著意識到自己應該認識這個女人。秦墨,景茂集團董事長秦鳴升的獨女,因身體不好一年到頭都在國外養病的富家千金。
可她已婚啊。
的確是已婚,丈夫聞經斂是景茂的執行副總,老董事年事已高,平時公司有什么大型活動,大都是聞經斂操辦。聞經斂雖是入贅,但夫妻感情和睦,應姜有一年年會上見過他們攜手出席,十分的登對恩愛。
唔。聞經斂也來分部了,正從大堂迎出來接她,隨后夫妻倆一起進了大樓,走向電梯間。
外界都知道,聞經斂是入贅,空有執行副總的身份,股份也少,連秦鳴升的養子秦俊逸的地位都不如,因此外界都說聞經斂和秦墨結合是不摻雜利益的真愛。
但外界不知道的事,更多。
秦墨把手腕上的包往上提了提,問起“你來南京后見小岳了嗎”
“還沒。”
“下午忙完,叫他一起吃個飯吧,家里的事總歸是該讓他知情的。”秦墨不是強勢的人,性格中有軟弱嬌氣的成分在,但在這段關系中習慣處在強勢的位置,尤其是私底下避開兒子的時候。
大樓沒有區分總裁和員工的電梯,左邊的電梯還停在頂層,右側的電梯門尚未關。應姜故意落后了幾步,結果過來的不早不晚明顯不是時候,電梯門將關未關,聞經斂注意到有人過來,抬手按住開門鍵,等她一起。
應姜禮數周道地笑笑,“聞總”“秦總”的喊了人。
自己出現前,他們顯然是在談事,應姜不會有跟領導同乘電梯的謹小慎微感,但打擾人家夫妻談話,總歸是沒眼力見的。
好在自己出現得遲,只聽到最后小半句,什么“家里事”,再多就沒了,腦補不出個前因后果。
電梯到達景茂員工的辦公區,應姜示意兩位“總”先下,自己才出。
剛跨進公司,她被裴冶叫到辦公室談事。正事談完,應姜說起靳西岳的事“他是秦墨安排進來的人”
“李莊這么和你說的”裴冶詫異。
應姜“沒,我猜呢。李莊說話半天沒個重點,累。”
裴冶笑笑,倒也沒藏著“具體是誰的關系我也不清楚,但的確需要特殊照顧一下,這事處理得低調點。”
關系戶。
應姜的腦海里閃過秦墨和靳西岳一個在車內一個在車外的場景,突然就“明白”了是誰的關系。
企劃部有兩名實習生辦完入職了,應姜這邊還沒動靜。不是她不努力,而是這幾天一直沒機會跟靳西岳見面。
上回在tarot喝酒,抬腿就走,到家才想起來忘記結賬,好在有微信,線上跟梁坷桐說這事,問賬單,要轉錢。梁坷桐說是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