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個盜匪的小營地,他們還是如法炮制。這個盜匪團伙竟然還在逃跑的時候,高聲詢問他們是哪只團伙,怎么這么沒有規矩。
這個靈魂發問,讓基爾這邊的所有人都樂開了花,大家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如此,在又走了一天多后,略過稀疏的樹林,終于又可以看到繁華的冰汛關了。
在冰汛關的南門外,一個裝作售賣木炭的中年盜匪這些天一直在這里守著。與他同樣任務的,還有一個在冰汛關的北門處,不過對方不是售賣木炭了,而是專門從關卡中一家店鋪收購了一批粗制低價的雜皮手套,在北門外向往來的行人商旅售賣。
有意思的是,雖然這幾天關于逃跑的民眾他們倆沒有看到,但一個售賣木炭,一個售賣低價的手套,竟然都略微賺到了一些錢。
這賺到的錢當然不可能再交上去,那是在討打呢,他們倆都很有默契的將多余的錢買了烈酒,偷偷裝進小橡木木瓶子里,打算在這次跟著頭領出來任務完成后,將這些烈酒再售賣回他們的老巢中。
許多盜匪和一同居住的女子們,都不能抗拒烈酒的誘惑,畢竟盜匪的生活還是枯燥無味,而那些屈服的女人,心里也有著無法訴說的苦悶和痛苦,這些烈酒都是他們所不能抗拒的東西。
雖然這個守在南門外的盜匪通過假裝賣木炭賺了錢,但他其實還是很注重頭領布置的任務的,畢竟此時頭領之一就喬裝后坐鎮在冰汛關里面,每晚都對他們進行問話。
而且,相比于一丁點錢,這個正在與一個客商討價還價的盜匪明白,在他們落袋洞里,真正想爬上去,還是得得到頭領們的信任才行。尤其是他們落袋洞盜匪這幾年一直規模在上升,以后如果做大了,那不比其他什么的要來的威風嘛。
機會就這么降臨了,這個盜匪剛完成一筆交易,送走了一個吝嗇的客商,他就看到了從南邊不遠處的林子中,走出了一群在二十人左右的落魄民眾。
同時,門口的士兵們也看到了。為了提防是膽大的盜匪,這些士兵將木制的拒馬橫放,堵住了南門的門洞,然后再將一把把長槍長矛搭在拒馬上。同時,城門上和旁邊城墻上也出現了十多人的弓手,遠遠的就瞄準了那些靠近的不明身份的人。
冰汛關南門管事的人不是士兵們的隊長,而是城門后給往來商旅計算繳納稅金的稅務官。在這里,他的權力才是最大的一個,畢竟士兵們拿的錢,都是從他們政務所出的。冰汛關的領主本人不在這里,他們這些政務所高級書記官,才是整個冰汛關里說話有用的人。
只要每年交給領主的錢財不少,肯德爾城里事物繁忙的克勞騎士,才不會過來過問他們是怎么管理冰汛關的。
稅務官走上城頭,用一個望遠的水晶鏡觀察了一會兒正往城門口走的那些不明身份的人。發現那些人有男有女,身上的衣物都是用一些破布爛獸皮拼接組成的,打眼一瞧,就知道那些東西不是特別保暖。
而且那些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不是來找事的樣子,一個個都是滿臉的興奮。
“來個人。”稅務官考慮了一會兒,叫來了一個士兵“那些人看著不像是劫掠的盜匪,派個人過去,問問他們是怎么回事。”
“是的司爾特稅務。”士兵按著劍跑下樓。
片刻,南門防衛士兵中一個身手了得的士兵穿戴上整齊完備的士兵盔甲,拔劍后,向著那些靠過來的不明身份的人接近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