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熄油燈,魯夫沃夫來到自己屋子的后院之中。
他沒穿鞋或者靴子,就這么赤著腳走到平常少來的院子之中。
左右仔細巡視了一番,并且用聽覺極好的耳朵將周圍環境中的聲音仔細分辨一番,沒發現什么人走動躲藏的聲息。
隨后他的雙腿略微變化,而雙腳則整個從人腳變化為了一雙野獸的腳掌。
原本還算寬松的褲子在他腿腳變化之后顯得很緊又短小,但他并不在意,原地一個縱躍,就從后院門口跳到了自家的房屋頂上。
他的屋子與村子東門就僅僅只隔了一條狹窄陰暗的走道,距離非常近。
因此他只是輕巧靈活的在屋頂上助跑兩步,就一個跳躍,飛躍了陰暗的走道,直接從屋頂跳到了東門的圍墻之上。
寒冷的冬夜,東門守衛的民兵都縮在大門頂上的屋子內,只有在固定的時間才會走出溫暖的屋子,在環繞村子的圍墻上來回巡邏。
所以沃夫根本就不怕自己會被那些懶惰的民兵發現,腳掌在圍墻上只踩踏借一下力,就直接翻越過圍墻,落在了村子外面。
他那一身漆黑的斗篷,也能防止被人看到的可能性。
在并未有火把照明的圍墻上一閃而逝,哪怕有人看到,也只會看到一團比黑夜還要漆黑的陰影閃掠而過,將一切當做無聊而產生的幻覺。
魯夫沃夫屋子旁的陰暗小巷內,邋遢的年輕男子將頭從自己那破爛的窩棚中伸出,正好看到頭頂那一閃而過的陰暗黑影。
等到圍墻外傳來在寂靜的冬夜中極為輕微的一聲落響,邋遢的男子這才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整個人無聲的笑著,雙眼底部微微發紅。
那是兩團扭曲而充滿魔力的血液在他的眼底扭轉控制。
等到血液安靜下來之后,邋遢男子小聲的自言自語,將自己的頭縮回窩棚之中。
“是的,是的,是的。偉大的狼王,我會等待,等待那人走向滅亡,等待那人被消滅的消息。嘻嘻嘻嘻,他還不知道呢,自己的死期不遠了,不遠了,嘻嘻,嘿嘿嘿嘿。”
魯夫沃夫全力奔跑在漆黑的冬夜中。
天上掛有陰云,因此只有朦朧的月光少量的播撒下來。人類的眼睛無法在這種野外看清任何東西,所以他很快就掀開斗篷的兜帽,露出自己的頭臉。
伴隨著野獸腳掌幾次奔跑縱躍,人類的頭臉很快就變化為一張狼人的頭顱。
長長的嘴鼻,比伐木的鋸子還要可怕的滿嘴利齒,一雙招風挺立的狼耳,當然,還有他此刻需要的野獸眼眸。
遠比人類眼睛要好用的野獸眼眸能清晰在這種夜晚看清腳下的道路。
甚至,能略微看到遠處依舊在轉動的高大磨坊,哪怕那磨坊躲藏在黑暗之中也一樣。
雖說狼人全身都遠比人類或狼單獨都要強,但唯有一點讓沃夫非常不滿意。
那就是耐力實在太差勁了。
當他變化為狼人之后,稍微長時間奔跑或者戰斗,都會渾身熱的不行。開始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后來才明白是原本人類的汗腺因為變化狼人的時候,消失不見了。
靠出汗來給身體散熱的能力沒有了,但狼人也沒有狼犬四足奔跑的能力,速度與奔跑能力也比不上真的。要不是冬季天寒地凍,是個奔跑的好時候,他根本就不敢在變化為狼人之后,長時間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