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畢竟是消耗燈油這種并不便宜的東西制作出來的,每日也就只有營地大門口有這種東西來有效的照明。
這種防風的手提燈在基爾看來很巧妙有效,底座是一個能填充進燈油的金屬罐子,上層是一個一邊開了一個六十度開口的圓柱型金屬罐,里面奢侈的涂了一層薄薄的銀,因此可以從開口處反射出明亮的光線。
同時頂部是一個隔熱耐熱的陶片,再上面是一個金屬與木頭的頂棚和掛鉤,手提燈開口反面也有一個木制的握把,方便人們走動時手持著,或者將這東西用上面的鉤子掛在什么地方。
基爾走進快速建設的營地中心,立即受到了廚子們的熱烈歡迎。
對廚子們來說,今晚不止民兵們可以享用一頓美美的魚湯,他們也因為是制作者,所以可以滿足的先一步享用這些自己親手做出來的東西。
當然,兩位騎士和男爵的食物得單獨做出來一份,不是因為別的,單純的就是因為男爵的地位最高,還有兩位騎士特別能吃而已。
魚腹上最好的肉要留給男爵大人食用,如果男爵大人吃不了或者不想吃,也會接著由男爵的侍從和親衛再接著享用。
而魚身正中大量的魚肉則大多給兩位騎士留著,不用懷疑,也沒人懷疑,不管多少吃的,那些送過去的食物總是會被兩位騎士大人一點不剩的吃掉。
當然,他們常常一頓吃完,兩三天都不會再吃東西。
“這些都是克勞騎士在河邊洗澡時順手從惱怒河里打的。”
基爾簡單的說明一下食物的來歷,隨后捆魚塊的繩子也不要了,借了塊干凈的布趕緊擦拭一下自己馬匹的背部。
大魚死掉后流出的血液和體表的粘液將他的馬匹弄得腥臭腥臭的,基爾不得不到關卡旁邊的民居中借了桶水,簡單擦洗一下自己的馬匹。
給了人家一枚鐵幣后,基爾趕緊騎著馬匹返回克勞騎士那里。
他以為這么長時間過去,騎士大人怎么也在河邊洗好了,但沒想到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往下一看,這才發現克勞騎士此時正在惱怒河水中與一個不知道什么東西戰斗呢。
“大人,要我叫人幫忙嗎”基爾朝下面喊道。
克勞騎士聽到基爾的喊聲,也不看過來,只是搖了搖手,示意不必。
騎士此時正腰間圍著一塊布巾,右手單手持著閃耀著光澤的長劍,左手卻從河里隨手撿起了一塊菠蘿大小的深色卵石。
他牢牢的站在應該漫過常人腰間胸口的河流中心,但洶涌的惱怒河河水卻完全無法沖倒這個人類。
而騎士的敵人,則是一個人形的怪物,身材大約有三米左右,渾身都有著堅硬的鱗片與體表的粘液。鋒利的手掌五爪之間連接著蹼狀的東西,同時一張能開合到胸口的大嘴,里面滿是利齒,還有一條長長如肉鞭子一樣的舌頭。
兩個多層覆膜的眼睛閃閃發亮,頭頂上是呈骨甲裝的頭骨,看著上面的尖刺和光澤就知道非常堅固。
這東西正面明顯打不過克勞騎士,雖然對方身材更高大一些,但作為主要攻擊手段的利爪卻完全不是克勞騎士手中長劍的對手。
只不過這個怪物非常狡猾,它雖然身材高大有力,但動作卻非常靈活,經常整個人都沒入一米多深的河流之中,整個消失不見,也不知道不是很深的河流是怎么將它整個身子給藏起來的。
它會從水里發起攻擊,但克勞騎士只是在水里使勁一跺腳,整個河面就爆散起來大量的水花,大量的卵石就從水里炸出來,將那個怪物打的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