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巴這時候得意的補充道:“要不是我趕來,用火把點著了那些藤蔓,克里斯的弟弟尸骨都奪不回來。哼哼,彼羅,你要不要再問一問,旁邊的奧爾福迪斯,他的哥哥是怎么死的?又是誰害死的?”
這回都不用副官彼羅詢問了,名叫奧爾福迪斯的士兵就痛恨的主動說道:“他是被哈特那騎士給害死的。”
彼羅不敢相信,反問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咱們尊貴的哈特那騎士在面對那些古怪的怪物時,也會害怕,也會懼怕失手,所以總會命令隨同的士兵冒死去試探怪物們的能力。而我的哥哥,那個愚蠢的,忠誠于哈特那騎士的笨蛋,就這么魯莽的沖了上去。”
這個士兵咬著牙,怒視著副官彼羅:“結果他就被怪物噴出的大量酸液給噴了一身。可惡啊!我到最后也只找到了他的一只左腳,他身體的其他部分都融化成了地上的一大攤惡臭粘液了。我最后只能把這個左腳拿給我父親母親看嗎?給我哥哥的妻子,給我侄子侄女們看嗎?讓我告訴他們,我哥哥,就只剩下這一只腳了嗎?”
“那為什么我能活著回來?而我哥哥卻死了?因為他的忠誠?因為他的本領不濟?還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哈特那騎士的命令?”
耶魯巴得意的仰著下巴,對彼羅說道:“你猜猜,究竟是誰后來帶人圍剿了那個會噴酸的怪物,而咱們的哈特那騎士卻因為身體不適,沒能成功擊殺那個怪物。”
彼羅盯了耶魯巴一眼:“是你對吧?所以,你幫克里斯報了仇,奪回了他弟弟的尸體。又幫奧爾福迪斯報了仇,殺死了殺害他哥哥的怪物。所以,這兩個人是你的死忠?”
彼羅來回看了看:“你們要在這里殺了我嗎?就現在?”
“哼。”
耶魯巴不敢,他怕他擊殺了彼羅后,不遠處的哈特那騎士能感知到,然后拼著傷重也要服用“勇武藥劑”過來殺了他。
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雖然很多神明教會都說人死后還有靈魂可以活在神明的神國,或者轉生什么的,但耶魯巴不信。
就算有,那也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享受的東西。
而他們這些小人物,想要什么,就得親自去冒險拼搏,才能有實在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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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殺我?因為怕騎士大人殺了你們?還是說,約定的對象還沒來?你也在等待對方出現?”
彼羅直盯著耶魯巴的臉龐,看到對方微微變化的臉色,立即明白,對方真的還沒有跟敵國的約定對象碰面。
“哼,既然如此,咱們的大隊長閣下,你就老實的等候對方吧,看看對方會不會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過你要記住,誰強,誰弱。誰在交易中是被動的一方,而誰占據著主動。”
警告一句后,副官彼羅大步就往外走,兩個士兵還想攔住副官,但耶魯巴則黑著臉揮了揮手,讓士兵們放對方出去。
等彼羅走出去后,耶魯巴讓士兵們也出去守衛房子,自己則將手伸到褲襠里,調整了一下彈道,隨后煩躁的在房子里走來走去。
他心里很不爽,大部分的情況都被他控制,但關鍵的兩個地方卻一直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個就是哈特那騎士身上最后一瓶“勇武藥劑”的事情了。
最該死的就是這個,明明穿行南部山脈的過程里,他們一行人碰到了太多的怪物和魔獸,而哈特那騎士也一直奮戰在最前線,但好死不死的,他身上就正好留下了一瓶“勇武藥劑”。
如果哈特那騎士身上還有幾瓶,甚至兩瓶藥劑,他也就不會生出其他想法了,也就不會冒險背叛。